第五百七十一章 晋爵有道

眨了眨眼，朱厚照忽然又兴奋起来：“你说如果把豹子和猛虎关在一起，它们打起来谁输谁赢？”

老太婆虽然老迈，但很执拗，对北镇抚司门前闹事的贡生们视而不见，步履虽蹒跚，但坚定不移地打算从闹事的人群中横穿过去。

秦堪笑道：“虎胜在威猛，豹胜在敏捷，双方各有胜场，但猛虎毕竟是兽中王者，臣以为猛虎的赢面大一些。”

门口群情激愤之时，一位老迈龙钟的老太婆杵着拐杖蹒跚地朝贡生们缓缓挪动着，她都得很慢，每迈出一步仿佛都很舍不得，好像计算这一步耗费了自己多少余生一般。

朱厚照愈发来了兴致：“要不……咱们试试？”

豹房如今拥房二百余间，占地数十顷，除了房屋众多，里面还有各种假山池塘水榭和花园，除此之外最具特色的，便是各种珍禽猛兽的笼子。

贡生们全都楞了，口号也不喊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百姓们也一片寂静了……

离豹房主殿不远有一间房子，名曰“虎涧”，顾名思义，自是猛虎聚集之地。

周围的贡生们都楞住了，他们亲眼见到老太婆接近，也亲眼见到老太婆被某位贡生的手肘放倒，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朱厚照和秦堪站在一个挖好的巨大深坑边，坑内十余只猛虎或走或卧，尽显兽王风范。

锦衣卫和贡生们僵持了一个多时辰后，事态终于有了转机，对看热闹的人来说，故事掀起了更大的**。

秦堪苦笑道：“陛下，国子监祭酒谢铎谢老大人现在还跪在豹房外面请罪呢，老人家年已七十多了，此刻让他遭这么大的罪，怕是不合适吧？”

厂卫不敢动，官府不敢动，不代表天下人都不敢动，国子监贡生还远远没到天下无敌的地步，东方不败都算不上。

朱厚照脸色顿时覆上一层寒霜：“这个老糊涂，朕还想问问他怎么教的学生，国子监贡生竟敢殴打市井百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振臂高呼的贡生们情绪太激动，高举的双臂刚一落下，手肘便无意中狠狠击中了老太婆的肩膀，风烛残年一阵微风便能撩倒的老太婆哪里受得起这一记重击，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扑通栽倒在地。

一只活鸡扔下深坑，最近的一头猛虎便凑了上来，懒洋洋地将虎爪一拍，那只可怜的鸡便魂归离恨天，猛虎叼着鸡，轻松咀嚼几下，鸡便入了肚。

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朱厚照看得意兴阑珊，道：“没多大意思，这几只虎关在这里时日久了，连捕食都懒散了许多……”

年轻气盛的贡生们此刻激奋澎湃，而且一个个眼高于顶，哪会将这个行将就木的市井老太婆看在眼里？少数尊老的贡生小心让开了一条道，大部分人则根本就没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