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未雨绸缪

“眼下这两个国家为了争抢土地而正在打仗，英吉利的弓箭手非常厉害，令法兰西军队损失惨重，法兰西军便发誓要打败英吉利，战胜后要将那些弓箭手的中指砍下来。令他们从此不能再张弓拉弦。结果法兰西却出人意料地输了这场战争。法军不得不撤退，英军在阵前相送，一齐向法军亮出了中指，示意自己的中指完好无损。以此作为挑衅……再后来。番邦的这种中指手势渐渐变了味道。它成了男人的，那话儿的象征，朝人亮出中指便不仅仅是挑衅。还有更深度的侮辱意味……陛下，臣当时太气愤，冒昧朝杨大学士竖中指，臣错了。”

秦堪冷笑道：“霸州之乱，乱及三省，朝廷出兵弹压，又是钱饷又是军械，一场仗打下来，国库也空了，京营兵马也乏了，再加上刘瑾倒台，焦芳被诛，厂卫大肆清洗阉党。满朝上下人心不稳，朝廷内外空虚，宁王是个极度有野心的人，绝不会把谋朝篡位的机会延续到下一代，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不抓住？”

“陛下应知天下不仅仅只有咱们大明和周边的十几个小国，事实上真正的天下很大。有很多个国家……在遥远的极西之地，有个洲名曰欧洲，欧洲虽小，但国家却非常的多，最有名的要数英吉利和法兰西两个国家，他们是那些小国中最强大的……”

“侯爷的意思是，宁王如今正在南昌紧锣密鼓准备起事了？”

秦堪叹了口气，只好将手势的典故详细说来。

秦府花厅。

眼中煞气一闪，秦堪扭头道：“丁顺。你把陈清元秘密办了。做得干脆点。”

******************************************************************

“是。”

他敢肯定，朱厚照学会这一招，以后大臣们跟他吵架时，惊才绝艳的中指一定会频繁出现。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如此了，三省之乱刚刚平定，宁王的信使便将奏疏送进京，除了歌功颂德以外，还给陛下进献无数珍禽奇兽和烟花供其玩乐，所献礼物之丰，远在诸王之上，分明是为了麻痹陛下和朝中诸臣，我们不能不防。”

“少来，快说说，中指啥意思。”朱厚照对这个手势很有求知欲，知其然又要知其所以然。

牟斌起身道：“侯爷放心，下官这就布置人手去南昌暗中查探宁王虚实。”

又朝牟斌拱了拱手。对这位当年的老上司，秦堪还是颇为尊重的。

秦堪担心的看着他。

“烦请牟大人安排一下，派出探子赴江西南昌府。这张网咱们也该撒出去了。”

朱厚照听得兴致大发，恍然道：“原来中指竟有如此妙用，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

牟斌惊道：“难道宁王造反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