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正德出征

朱厚照龙颜大悦，朝秦堪竖了竖拇指：“为朕分忧者，唯秦卿一人矣，干得好！”

朱厚照骑在马上，扭过头看着京师那座雄伟的城池越来越远，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哈哈大笑道：“总算逃出那个囚禁朕十余年的牢笼了！哈哈！”

看着杜宏的马车悠悠远去，秦堪嘴角仍挂着笑意。

秦堪笑了笑还没来得及答腔，旁边步步相随的中书舍人非常不识相地在纸上奋笔疾书，边书还边念叨：“上领军出京，甫出京师不到十里，上笑曰‘终脱牢笼’，实谓昏君昏言，呜呼哀哉……”

杜嫣还在府里上下忙碌时。秦堪抱着女儿笑呵呵地将岳父杜宏送到大门口。

朱厚照欢愉无比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一般，恨恨地盯着中书舍人，嘴唇嗫嚅几下，终究还是顾及皇帝脸面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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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征在即。京师东城那家破旧的小酒肆。

冗长繁琐的出征仪式完毕，在大臣们或真或假的恭祝凯旋声里。朱厚照率领大军往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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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征动用的是京营人马，一共两万人，朱厚照为主帅，保国公朱晖和宁国公秦堪副之，麾下还有六名开国侯勋贵负责统领兵马，随军的文官除了书记主簿以及四名监察御史外，还有一名中书舍人，负责记录皇帝出征时的一言一行，以供后人敬仰，当然，这一仗若打输了，中书舍人记录下来的东西便是可供千古贻笑的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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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客气，秦堪可不会客气，随意摆了摆手：“来人，请中书舍人后军休息，以后由他监管后军粮草，粮草少了一粒米就把他杀掉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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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锦衣校尉上前，任中书舍人如何挣扎怒骂，不由分说便将他叉远。

秦堪笑了：“岳父大人，小婿是聪明人。聪明人永远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天到来的。”

杜嫣嗔怪地捶了他一下：“又编排我爹！”

若真出现战事不利大厦将倾的战况，秦堪决定向朱厚照谏言，第一件事先把这个中书舍人干掉，面子这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特别是皇帝的面子……

“胡说！”秦堪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顶：“看看相公这张脸，多么讲道理的一张脸啊。怎么会跟你爹一般见识……”

大军前行，京师之外风景如画，一路郁郁葱葱的树林，嶙峋奇异的山石，潺潺长流的溪水……都带给朱厚照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杜嫣踮脚看了看父亲的马车，又疑惑地看了看秦堪：“相公今日没跟我爹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