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反戈一击（上）

“那秦千户可得小心点了，京师养狗的人家不少，这次咬了胳膊，下次咬的可就是喉咙了。”

刺杀事件被秦堪刻意压了下去，没让别人知道。

秦堪皮笑肉不笑道：“多谢侯爷挂怀，不过狗毕竟是畜生，它们不识好歹，说不定哪天发了疯，会反过来咬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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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怎么可能咬主人……”

二人目光对上也不尴尬，同时仰头干笑几声。

秦堪也笑，他的笑容复杂多了，有怜悯，有藐视，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一行人走在一个阴暗的巷口，冷风在狭窄的巷道呼啸而过，几名侯府护院在前面打着灯笼，寿宁侯走在中间，后面跟着秦堪和十余名锦衣校尉。

寿宁侯大约也听说了秦堪遇袭一事，这日从青楼喝完花酒回来，寿宁侯瞧着秦堪嘿嘿冷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天很冷，四周漆黑而安静，静谧中仿佛散发着一种诡异莫名的杀机。

“是！”

话没说完，秦堪忽然脸色激变，伸出腿朝寿宁侯脚下狠狠一绊，寿宁侯来不及发怒，便被秦堪摔了个狗吃屎。

秦堪的语气和目光一样冰冷：“该收网了！”

京师百姓敢怒不敢言，若有反抗，轻则一顿痛揍，重则伤残半生。曾有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们专为此事上过奏疏参劾，寿宁侯被皇帝和皇后召入宫内一顿臭骂，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听说秦千户前日受伤了？”寿宁侯不阴不阳，语气颇似宫里的太监。

寿宁侯和以往一样每日遛弯闲逛，偶尔也逛逛青楼，这人有个很欠揍也很值得学习的优点，那就是上街从来不带银子，街上看见什么东西直接叫狗腿子拿走，仿佛整个京师是他个人的私产，想拿什么便拿什么，在举国上下还处于封建主义的水深火热之中时，寿宁侯同志已敢为人先，提前实现了个人的**，让五百年后为**尚在奋斗终身，并且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情何以堪……

秦堪呵呵一笑：“被几条狗咬了一口，不打紧的。”

他和往常一样，仍旧跟随在寿宁侯左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