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天象示警

朱厚照呆了一下：“就为了这事儿？秦堪。你是不是昏头了？朕是大明皇帝。你是大明勋贵，咱们能亏待你女儿吗？那个什么王半仙用屁股算都算得出你女儿的大富大贵之相，你还乐颠颠的拿它当喜事……等等！你刚才说朕的‘暂定’儿媳是什么意思？”

思绪还在无限发散飘游，一道低沉的声音将朱厚照唤回了神。

“臣请了京师有名的王三卦王半仙给臣的幼女。也就是陛下的暂定儿媳算了一卦，卦象上说臣的女儿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而且命中二子一女。正是宜室宜家之相……”

“臣，钦天监监正莫道维有本奏。”

“喜从何来？”

朱厚照一楞。往常这个时候出班奏本的通常都是言官。逮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参劾一番。算是给每日的早朝热一热气氛，带动大家嗨起来的情绪，其次才轮到六部尚书和侍郎以及内阁大学士们出班禀奏国事。今日言官和六部官员都没开口，这位负责天时历法和星象的钦天监监正跑出来做什么？

秦堪笑道：“自然是一件喜事。”

“莫卿有事就说，不要犹犹豫豫，快点，朕还得赶紧回宫补觉呢。”朱厚照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惺忪的睡眼犹不忘扔给莫道维一个“你很多事”的不耐眼神。

“啊？啊！朕在想。想你刚才在刘瑾开口前要跟朕禀奏的事是什么事……”

满殿大臣顿时脸黑如炭。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秦堪将朱厚照叫回了神。

这昏君现在愈发过分，如今竟连表面掩饰的功夫都省去了，昏庸得真性情坦荡荡，简直是大明历代帝王之耻。

朱厚照这样告诉自己。

想到这些，朝臣们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杨廷和身上，目光很不善，充满了谴责。

他……应该是无意的吧。

当年的左春坊大学士，詹事府詹事，德高望重的帝师，教了东宫太子十来年，就教出这么个东西？

秦堪面色如水，沉静恬淡，朱厚照看不出丝毫迹象。

杨廷和阖目不语，站在朝班中仰天怆然长叹。

朱厚照扭头盯着秦堪，目光充满了探究，秦堪刚才的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