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白莲逞威

家中娇妻兴致勃勃地置办年货，打扫祠堂，剪窗花送灶君，可是怎想到她们的相公却必须在年前离京，屈指算算日子，四个月后金柳便要临盆，那时还不知自己能不能赶回来让孩子第一眼见到自己……

“我记得丁顺出京时带了三百多人吧？”

时而安宁恬静，时而烦躁不安，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秦堪走进了皇宫。

不知过了多久。秦堪终于开口。语出如冰。

…………

时已岁尾腊月，正值寒冬。京师城内一片欢腾景象，处处洋溢着过年的喜悦气氛。街面越来越繁华，离过年只有几天了，家家户户忙着请门神，送灶君，办年货，三五成群的小孩子聚在一起又哭又闹，被大人狠狠朝屁股扇一巴掌，再朝嘴里塞一块冰糖又不哭不闹了。

常凤惶然道：“侯爷。天津的白莲教已闹得非常猖獗，城中多有百姓民众入教，甚至连天津三卫的武将军士也有不少人暗里入了教，无论东厂的大档头，锦衣卫天津千户所千户牟大人，还是丁镇抚入天津查白莲，都是凶险万分，艰难之极，属下大胆说一句，侯爷刚才并没说错，天津卫，它对咱们来说就是个龙潭虎穴。”

民间的习俗很讲究，所谓“廿五磨豆腐，廿六炖白肉，廿七杀灶鸡”，年节之中，唯新年最为百姓重视。

秦堪冷笑：“东厂两名大档头中了埋伏。天津卫千户牟斌也中了埋伏，丁顺和你们也中了埋伏……是白莲教的妖人会隐身的法术，还是咱们厂卫的人马全是饭桶？”

官轿外一片欢腾，秦堪静静地听着繁华尘世的喧嚣，暴怒的心情却莫名平复下来，渐渐地，他的脸上甚至浮出一丝淡笑。

常凤一个头狠狠磕在地上。悲愤道：“侯爷明鉴！丁镇抚是中了白莲教的埋伏……”

有什么好气的？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一边是统治阶级保江山，一边是反贼夺江山，输赢各凭本事，各凭手段而已，其实争来争去，还不就是为了轿子外面这一片熙熙攘攘？

秦堪瞪着他：“三百多人都护不住一个丁顺，还折损数十。天津难道是龙潭虎穴么？”

听着轿外不时传来的炮竹声，秦堪若有所失地叹了口气。

常凤浑身一颤，垂首道：“是，一行总共三百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