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改变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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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笑道：“不错，朵颜必须安抚下来，朵颜三卫的封地恰好正是大明和鞑靼中间，有了朵颜这个缓冲地带，能为大明争取到几分先机和几分助力，再说自成化年开始，朵颜再次向大明表示臣服，咱们不能冷了藩属的心呐……丁顺，现在去派人秘密前往大宁府面见花当，就说本钦差想跟花当见一面，事关大明边镇安危，更关乎朵颜三卫未来数十年的切身利益，赴不赴约，让花当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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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若不赴约怎么办？咱们的算盘不是落空了？”

秦堪发觉自己红了，这种性质类似于被无数人轮的青楼名妓……

凛冽的寒风里，三人走得很艰难，身下的马儿似乎预感到暴风快要来临，行到一片杨树林边时，任由三人怎样鞭打，马儿却也只原地焦躁地转着圈，死活不肯前行了。

“单纯的意思是，整个辽东都司上下将领官吏全部都成了李杲的爪牙羽翼，大家的嘴脸一模一样，你现在放把火将辽东都司衙门烧了，衙门里随便烧死谁都不算冤枉他。”

塔娜和随从骑马走得很慢，这样的夜晚不适合行路，本应就地扎下帐篷待风沙停下后再走，可此处离辽阳不过数十里，塔娜虽是性子爽直的蒙古女子，却也深知得罪李杲后，此地已非久留之地，只有回到朵颜势力范围的牧场才算安全，于是只能选择深夜行路。

秦堪叹了口气，道：“义州知府刘平贵没说错，辽东都司无好人，今日我算是亲眼见着了。”

风沙打在脸上生疼，辽阳城往北已没有路，只有一片接一片的树林，中间由一片无垠的平原相连。

“不赴约就把他女儿弄出来一刀剁了，当我没有救过她。”

官吏们很热情，不论文官还是武将，似乎都约好了似的，今天你请，明天他请，每个人都是亲自登门，每个人都是笑语吟吟，每顿宴席都是莺歌漫舞，宾主尽兴而归，回到官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一张名帖又递了进来。

丁顺滞了一下，闷声道：“属下总觉得大人绕了远路，如果大人直接派人向花当求亲，让他把女儿嫁给你，李杲和朵颜两大麻烦全解决了……”

----------------------辽阳城自钦差秦堪进驻后，气氛便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宁静。

秦堪语重心长道：“丁顺啊，如果我是这么随便的人，你京师新娶的那房妾室将来生出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像我……”

丁顺这个粗鄙汉子终于也觉得事情棘手了，焦急道：“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城外一片森林和平原，这里白天和夜晚的温差很大，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席卷着漫天的黄沙，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平原上肆虐。

“必须改变战略了，先结朵颜，再诛李杲。”

辽阳城外。

丁顺若有所悟：“所以，大人派叶近泉救塔娜，便是首先向花当示好，为下一步结交垫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