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私访夏后（下）

心，再次莫名地抽痛起来，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痛，不知为她还是为自己。

“这……便是父皇和朝中大臣们给我找的妻子？”朱厚照失神地喃喃道。

女子仍旧穿着粗布蓝裙，一块缀着碎花的头巾将她如云如瀑的长发包着，看起来就像一位普通而拮据的农妇。

朱厚照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当夏氏开口说了那一句话后，朱厚照便深深感觉到，他和这位皇后肯定合不来。

眼泪如泉涌，女子却带着凄然的笑：“远远瞧见你的背影，一直不敢确认，跟着你走了两条街才看清楚了你的脸，秦堪，果然是你，分别两载余，别来无恙？”

步子刚迈出几步，身后有一道颤抖的女声传来。

“陛下，不要这么急着做判断，相处才能知道她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皇后。”秦堪只能这样安慰他。

“秦堪？你是……秦堪？”

外人眼里，这位夏氏既是皇后，当然也是妻子。但秦堪懂朱厚照的意思，朱厚照要的不是皇后。

秦堪闻言一怔，家里杜嫣叫自己相公，小萝莉叫自己老爷，锦衣卫里个个叫他秦大人，秦同知，除了朱厚照，很少有人直呼他全名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

秦堪愕然睁大了眼睛：“…………”

然而直到夏氏刚才在院中蹭到石桌后，以及对女官的粗鲁举动。却令笑吟吟的朱厚照忽然变了脸色。

秦堪叹息不语。

愕然转身，却见一名女子美眸含泪，怔怔地盯着他，她的眼中充满了惊喜，惆怅，和无尽的苦楚，一手捂着嘴唇，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在大街上大喊出声，眼泪却如晶莹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朱厚照扭头看着秦堪。眼中渐渐浮上深深的失落：“秦堪，将来和我过一生的不是妻子，而是皇后，对吗？”

秦堪不认识她，但见过她，那个在燕来楼苦苦哀求老鸨多给她几件衣裳洗，以此来度日的女子。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