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正面交锋

寿宁侯确实有危险，特旨命锦衣卫贴身保护，你最好别出府，好好闭门思过。

秦堪冷眼瞧着他，漠然道：“因为你们触到了陛下的底线。”

皇帝虽没见他，却也命宦官传了一句话出来。

“陛下的底线在哪里？”

弘治帝不愿见他，连他的姐姐张皇后也不想见他，夫妻俩委实被这个不争气的国戚恶心坏了，更恶心的是，他仗着国戚身份横行不法，几次想处置他都不忍心下手，欲杀而不忍杀，若非他是皇帝的小舅子，长十个脑袋都砍得干干净净了。

“下官只是奉命保护，其他的我可不清楚。”

李杰撕去了温和的外皮，拍案而起，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吼道：“陛下想要我们的脑袋，我能给他吗？”

“本侯到底有什么危险？”

“不好意思，既然陛下要你们的脑袋，下官不得不帮陛下砍下你们的脑袋，李大人，下官是食君之禄的臣子，陛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秦堪微笑拱手：“侯爷现在相信了？”

“底线在百姓，你们卖盐引，勾结奸商哄抬盐价，乱我大明盐法，百姓们连最基本的盐都吃不起了，这便是陛下的底线，你们一定要死！不然我大明就真的从根子上烂掉了。”

寿宁侯出宫时脸色很不好，他在皇宫里碰了一鼻子灰。

见秦堪态度如此坚决，李杰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发现此事已不能善了了。秦堪的态度，仿佛是陛下态度最真实的写照。

寿宁侯悻悻走出承天门，脸色难看地瞪着秦堪：“你真是陛下派来保护本侯的？”

陛下这次……动了杀心啊！

弘治帝虽然不知秦堪请这道旨意有何目的，但他也知道秦堪必然有了主意，弘治帝想通过秦堪之手把盐引一案挖出来，这种最基本的君臣默契还是必须有的。

颓然坐下，李杰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喃喃叹道：“我们只不过卖了一些盐引，贪了一点银子而已，大明的官谁人不贪？陛下，你何忍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