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拉人下水

“别，别说了，……否则我马上吐你身上！”徐鹏举捂着嘴，浑身直颤。

人群中的秦堪仿佛被什么东西呛住似的，忽然咳了起来，然后使劲掩着嘴，强抑住咳嗽声，脸孔涨得通红。

秦堪笑了：“好了好了，不说了……”

不知张升念叨了多久，一篇比裹脚布还长的祭文终于念完，点火扔进了太庙前的三足铜鼎里后，一身斑驳白色囚衣的朱宸濠戴着重枷重镣被押了上来。

拍了拍徐鹏举的肩，秦堪压低了声音道：“你一直在南京，有赚钱的门道我也没照顾到你，明年你要正式承继魏国公爵位和接掌南京兵备，花项应该不少吧？有个赚钱的门道你要不要掺和一下？”

“对，知道隋末的诸葛昂和高瓒吗？诸葛昂宴请高瓒时，敬酒的侍妾无故笑了一声，诸葛昂便令侍妾退下，未多时，侍妾坐在盘子里被端了上来，肤色表情不变，却已被活活蒸熟，二人互邀而食之……”

虽然这句话勉强跟“吃”有关，但徐鹏举这次终究没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面色反而有点发绿：“蒸，蒸熟了……端出来？”

徐鹏举脸色愈发绿意盎然，欲呕未呕。

悄悄指了指戴着重枷的朱宸濠，秦堪低声道：“我以为献俘的意思就是把俘虏蒸熟了，然后放在盘子里端出来给祖宗们享用，没想到朱宸濠还是活的……”

秦堪咂摸咂摸嘴，朝徐鹏举露出一个很变态的微笑：“小公爷喜欢吃蒸的还是炒的？”

祭文很长，秦堪听得昏昏欲睡，而且他也敏感的发现，站在张升上首的朱厚照也好几次用宽大的袍袖遮住嘴，放下时眼中泪光闪烁，显然打了好几次呵欠，若不是今日献俘仪式是他下旨操办的，想必此刻早该掀桌子翻脸了。

徐鹏举神情充满了戒备：“跟蒸食有关？”

张升现在念叨的大概便是打完之后的场面话了，当然，政治比市井生活更残酷，朱宸濠这位被朝廷狠揍了一顿的败军王爷以后大概没什么机会让朝廷“见一次打一次”了。

“你这人怎么老想着吃呢，没出息！”秦堪在朝班中四顾扫了一圈，声音压得更低了：“出海。”

“说说，傻站这么久了，多无聊。”徐鹏举不依不饶，这是秦堪第一次发现他对食物以外的东西感到好奇。

徐鹏举深呼吸，压抑着内心翻腾的呕吐**。

“没什么。”秦堪微微摆手。

闲着也是闲着，秦堪意犹未尽地继续道：“说起蒸食一道，其史可谓源远流长，五胡十六国时有个名叫石邃的家伙，也很擅长蒸美女，而且其人非常大方，蒸熟了往往广邀亲朋共食之，从不吃独食，有古孟尝之风，实在是高风亮节……小公爷这副表情，莫非对蒸菜不感兴趣？”

身边的徐鹏举好奇地朝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