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吊颈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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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苦着脸摸了半天鼻子，看着虎妞兴奋的身影，忽然也笑出了声。

飞机上不要耍流氓，哪怕人家姑娘自愿也不行，后果很严重。

童年，真好。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一名六七岁，穿着灰色土布衣裳，模样顶多只能算五官齐全的小女孩牵着一头牛从田陌间走过，扭头看他时，神情怯怯的。

“都要。”虎妞显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傻。

田间小陌边，秦堪抬头望天，无限萧瑟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卡拉OK的陪酒小姐……”

“好。”秦堪大方得一塌糊涂。

天色阴沉，灰蒙蒙的雾色笼罩在田野的上空，令人心底有一种陌生的惶然压抑。

那么的纯真，无暇，美妙，它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去形容它，古代人的童年也一样。

秦堪记得自己是一个经常出差的小白领，经常乘着飞机各地奔忙，那天在客机上，他坐在头等舱里与美丽娇艳的空姐正眉来眼去，双方已交换了电话号码，差不多可以聊到下飞机后在哪家五星酒店约炮的程度了，结果心痒难熬的他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飞机的茶水间，顺手在那位空姐浑圆翘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打算说几句比蒙汗药更麻更酥的情话的时候，飞机忽然剧烈的抖震了几下，接着眼前一黑，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秦堪便失去了知觉，再醒过来时，他正吊在明朝弘治十七年的房梁下，挂在封建主义王朝的半空中……

秦堪感叹了几句，然后也笑着朝虎妞跑去。

上辈子是值得怀念的。

江南的雨，仍旧那么缠绵……

虎妞当即从他手里接过了钱和枣子，一股脑儿全塞进了怀里，然后才咯咯笑开了声：“我阿公说过，人穷一般有两个原因，一是懒，二是笨，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

雨丝细密绵长，像情人的手，柔柔地游走在情郎的身上，缠绵悱恻。

秦堪苦恼的摸着鼻子，他忽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这么穷了，因为这两个原因他全占了。

江南的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

虎妞拿着铜钱和枣子，像偷到了一百只鸡的小狐狸，咯咯笑着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