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三边动荡

秦堪拧眉思考许久，沉声道：“刘瑾……是畜生。”

朱寘鐇只是安化王，顶多算是个王四代，他不是当年的燕王，更没有多年抗击蒙古，马上厮杀征战的丰富经验，燕王能抵御外敌，能谋朝篡位，能为自己代言，他朱寘鐇能吗？

金柳楞了一下，接着哈哈笑开了怀，月子里盖在身上的薄褥被她笑得抖到了地上。

造反啊，万一失败会死人的啊，死的不是别人，是自己啊……

一名丫鬟走进厢房，朝秦堪蹲身一福，怯怯道：“老爷，丁顺丁镇抚求见，已在前堂等候老爷。”

见秦堪对女儿如此宠爱，金柳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事，尽管她很不解为何相公对女儿如此偏爱，这个年代的风气本就重男轻女，相公委实是个异数。

造反不是小事，不能说反就反，军队的把握程度，军心如何煽动，钱粮后勤能不能跟上，皇帝和朝廷有没有丧失民心等等……

直到看到秦堪细心地擦掉女儿嘴角流下的口涎，又抱着她说一些诸如“女孩子要淑女，不要动不动流口水，男生没有顾忌，女生却不行……”之类奇怪的话，金柳忍不住笑了。

朱寘鐇的神情很复杂，目光闪烁着狠厉，脸上却布满了犹豫。

“相公说的话新奇得紧，‘男生’‘女生’这是哪个地方的说法？”

“该反了”，三个字令朱寘鐇浑身一颤，眼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丝惊惧。

秦堪轻轻将女儿递到金柳怀里，又宠溺无比地捏了捏女儿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秦乐的小嘴又咧开，朝着他无声地笑，秦堪喜爱极了，忍不住轻轻香了她一口，这才整了整衣裳，走出厢房。

不论干什么事情，身边总要有个好一点的小伙伴，朱寘鐇身边的幕僚如果是个进士，情况估计不大一样了。

秦堪笑道：“生下来是男孩自然叫‘男生’，女孩自然叫‘女生’，孩子在少年时期以前都可以这么称呼的。”

连大奸臣秦桧都有三个好朋友，朱寘鐇自然也有小伙伴。孙景文就是朱寘鐇最亲密的小伙伴，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朱寘鐇造反密谋了十五年，大抵跟孙景文脱不了关系。

金柳不知想到什么，俏脸一红，噗嗤一声笑开了：“男生女生倒是易懂，跟相公一直不对付的刘瑾该怎么称呼他？”

说话的书生是朱寘鐇的幕僚，姓孙，名景文，只是一个寻常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