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潮（四）

当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的时候，那就微笑吧。

韩铉失望地出门，回头望了书房大门一眼，尽是不忿，这吊胃口掉得太恨人了。

韩铉不记得是谁跟他说的这句话，从这句话的语句结构和遣词用字上，应该是他偶尔有些不靠谱的父亲。

韩铉眨着眼睛，期待地望着韩冈，希望韩冈能说得更多一点。但韩冈挥挥手，就让韩铉退下去了。

韩锬的回答，让韩铉只能选择微笑了。

“哈哈。”他张大嘴仰天笑了两声，然后平静无辜地问着韩铉，“这样吗？”

王中正虽然是阉宦，但在京师中名声还是很不错。主要还是被韩冈控制的新闻媒体没有去抹黑他，甚至是因为韩冈，而得到民间舆论的照顾。

韩铉大翻白眼，“哥哥难得出门，去哪里了？”

王中正告老，报纸上还将他的功绩给罗列了一下。

韩锬坦诚地说，“有位友人，被选为祥符县议员，特意恭喜他去了。”

“没说也好。”韩冈道，“他放心，为父也放心。”

韩锬身边四个贴身伴当，用正切余切正割余割来命名，之所以没有正弦、余弦，是因为家里有一个韩铉。虽然不清楚当时起名的情况，但韩铉可以确定，肯定是别人提醒了他这位三哥，韩锬才会想起还要讲究一下避讳。

“只说多谢大人。”韩铉领会到韩冈的意思，解释道，“周围人太多，估计有些话是不好说。”

不过韩冈、韩铉都不在意犯讳。尤其是韩冈，完全不在乎避讳不避讳。熙州原本因为犯了庙讳有改名之议，之后却不了了之，似乎所有人都忘掉了，到现在为止还是叫做熙州。

“王希烈走之前说了什么？”

王中正病重，韩冈去探望，士林舆论都没说韩冈不是，反倒是说他念旧情。

韩铉又是一副惊讶的模样，“哥哥你竟然知道要恭喜人了？”

一家老小数百口，铁路总局安排了一列专列。韩冈就没去送了，而是让儿子去送行。

韩锬点头，“正切提醒我，我就想起来了。”

王中正告老，而且是听从韩冈的建议，离开京城，去关西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