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梳理（四）

可是先不说知府联络地痞会让他丢多大的脸，仅仅攻击学子这一项，黄裳就担待不来，不用泼粪，名头就能臭通天。

韩冈则紧接着章惇的话语。

还有市井出身的幕僚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找来一群地痞，换身衣服，见人就泼粪，一刻钟就能还都堂一个清静，也就多一点黄白之物。

“其人虽口称为国，然其所言种种，实乱官军之心，有助于北虏。”

都堂门口的那群学生，他调来一队巡卒就能驱散了。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韩冈说的。

章惇和韩冈之前都对此保持沉默，故而才让人无所适从。

可是黄裳这两天私下里并没有从韩冈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应。

“整件事的缘起，明面上是因为河东之败，实则是有心怀叵测之辈图谋不轨。”

他们都是在等对方忍耐不下去而先行动手。谁先动手，谁的名声就坏了，接下来的议政会议，另一方就能占到大便宜。

两位宰相明显地达成了共识。

吕嘉问现在在催促，黄裳只能装聋作哑，章、韩两系联手执掌朝政，但并不是说一点矛盾没有。

“今天。”章惇举起了一张纸条，“就是刚才，是石豫送来的，是那群忧国忧民的学生们的要求。”

而现在，章惇终于要定他们的罪名了。

黄裳觉得，章惇、韩冈的沉默也有这个原因。

那韩冈呢？他会怎么说。

他还想进都堂啊。

与会者在聆听章惇发言的同时，都开始关注起韩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