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祖师爷方应物

姚谦惊疑不定，方应物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刚见面就谈这些，也太交浅言深了罢？还是说方应物听到了什么风声，故意挑事的？

江员外呆了呆，没想到方应物信口就诌出这么一大篇议论，貌似还很有道理的样子，叫自己实在不好继续。

想了想，他一边左顾右看，一边谨慎地答道：“此乃书香之地，那些下流诲淫的书籍，在下是不印的。方朋友若有兴趣，在下可以介绍几位同业……”

有这两条引以为戒，所以在下是万万不愿意收取京师女子的，还请回罢！”

方应物哑然失笑，这姚谦思维也太活泛了，怎么想到这里去了？连忙道：“姚先生你误会了，在下不是指的这些，只是偶然有所感，告诉你一门赚钱买卖。”

方应物站在中厅，环顾四周，赞叹道：“在下从未见到过如此恢弘的书坊！姚先生真乃大手笔也。”姚谦心里得意，但嘴上连连谦逊，正应了他的名字。

江员外脸色轻轻一变，就是那女子也脸色大变，委身给方应物也罢了，但她可不想委身给随从之流！

话说这边接待完方应物，姚谦正要暂时告离，去接待别人，却又听见方应物道：“满眼都是经史子集，竟然如此齐全，实在少有。不过在商言商，姚先生为此定然花费不菲罢，不想卖点别的么？”

方应石闻言现出几分喜悦，这女子好像长相还不错。

姚谦愣了愣，没想到这方应物心思还挺活泛，于是便低声道：“实不相瞒，各种佳人话本志怪小说也是有的，只是今天没有摆出来。以后都在里面那几间柱子后摆放。”

二是京师人不爱离开京城，纳了京师本地女子后，有朝一日若要离京，女人家就要天天哭闹。又有众亲戚齐上阵逼着你放了她，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对这话姚谦是不信的，他三代家传的刻书印刷买卖，在这方面什么不知道？还用方应物这门外汉来教导么？

方应物娓娓而谈道：“在家乡时，听前辈们介绍过，在京师决不可纳了京城本地人。原因有二，一是京城本地人亲戚众多，犹自喜欢攀结。若纳了一个女子，父母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动辄都来打秋风，实在吃不消。

他对方应石道：“上次你打退匪类，救了我一命，但我还没有奖励过你什么。今天就算巧了，借此机会将这女子奖给你！”

方应物看去，果然见到有个角落空荡荡的，只是被柱子挡着视线，方才没有注意到那里。

还真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了，又不好严词拒绝，方应物偶然瞥见身边的方应石，突然有了主意。

不过方应物仍问道：“在下指的也不是那些，姚先生就没点别的想法？”

只得打个哈哈道：“方公子真乃有心人也，但传言夸大其词，未可轻信，不能以偏概全。方公子且放心收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