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绷不住了！

汪芷惊奇道：“这种宫闱秘事，你却了解如此详尽，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方应物避而不答，只说：“别跑题，你照我说去做。”

啪！汪芷不满的拍了方应物一巴掌，“你若惹上梁芳，我给你善后也很麻烦！”

汪芷怜悯的摸了摸方应物的脸，“还是少掐指一算？这么算下去，你还能活到三十么？”

再说那梁芳与你也不算和睦罢，他当初为了做御马监掌印太监，曾联合尚铭、万通等人驱逐你。”

说完话，汪芷与方应物前后脚离开了何娘子酒店，各回各家。

不过汪芷还是觉得很忧心，转过身来正色道：“那你如何应付次辅刘珝？你这行径总像是站在悬崖边跳舞，稍有不慎就掉下去粉骨碎身。”

但方应物跳出来连带刘珝一起大骂，成了一时的焦点，倒是帮天子分担走不少压力。方应物逃进庙里耍赖，天子为何轻易放他一马，大概就有这个因素在内。

方应物神秘一笑，“岂不闻吉人自有天相。”汪芷吐槽道：“你又掐指一算了？这回少了几年寿命？”

汪芷蹙起眉头，方应物这话仿佛有点道理……本来阉贼梁芳、妖僧继晓是众矢之的，天子承受很大压力。

方应物开解道：“你先别担忧我了，我自保不成问题。倒是你听我一句劝，在宫里时可悄悄去西苑，结交一下废后吴氏，以为日后保身之道。”

方应物此时懒洋洋的，随口答道：“这不还有你在么，有堂堂的东厂提督撑腰，我怕什么梁芳！你若不主事东厂，我还惧他几分，可你都做上东厂提督了，那我怕他何来！

之后几天，朝堂上的风暴仍旧在持续着，只不过风头有点不同。次辅刘珝以退为进，上了辞官奏疏后，真回家闭门谢客了。

她一只小手指头在方应物胸口画着圈圈，同时责问：“你骂次辅刘珝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连御马监太监梁芳一起捎带上？这才是真正惹了麻烦，我对你说过不要去惹皇爷身边的近幸之人，否则防不胜防。”

汪芷虽然没有答话，但方应物知道她肯定正在听着，便继续说：“你猜猜，我把刘珝牵扯了进来，天子心中是不是乐见其成？会不会对我有点小欣赏？”

汪芷有点茫然，“废后吴氏？好像听宫中老人提到过几句。”

汪芷一赌气，背过身子不说话。方应物挨挨擦擦地凑过去，在汪芷耳边吹了一口气，“不用过于担心，我自有分寸。”

方应物叹口气，汪芷毕竟是年轻，对宫中老掌故了解不多，想那吴氏被废都是遥远的二十年前之事了。他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几句。

啪！方应物反过手来，也拍了汪芷一巴掌，“也好叫你晓得，我给你善后更麻烦！前两年帮你躲过祸事，结果你又按下葫芦浮起瓢，天知道几年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