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成 全

赵高拔出了带着的剑，朝着她刺了过去。

“因为夜策冷。”

她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跟随着陈监首来到自己的面前，怎么会上来说这样一句话。

陈监首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起初只是因为她，后来因为墨守城，因为黄真卫……因为我自己。”

郑袖看着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想到这人似乎是医治胡亥的那名医官。

“叛了！你们都叛了！整个长陵都叛了，只是我不知道。”郑袖突然发疯般尖笑了起来。

赵高直起身体。

郑袖终于想起了他是谁，眼睛里开始充斥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情绪。

他慢慢地说道：“现在到了你还欠我的帐的时候。”

“是你？”

郑袖的面容变得苍白起来。

他走到陈监首的身边，看着昔日的女主人，问道。

看着这名和那名冷酷的女主人根本无法联系在一起的疯狂女子，陈监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你现在应该能够明白当年王惊梦的感受。”

“人命在你的眼里，就真的这么轻贱吗？”

一道明亮的剑光亮了起来。

不带任何怜悯，就像行经的路上，随意的踩死一些蚂蚁。

这个行礼的动作他在她面前做了无数次。

这一瞬间她是因为愤怒，但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她却是因为恐惧。

“你应该认识我，只是你没有认出我来。”赵高对着她躬身。

她转头看向陈监首，突然厉笑了起来，“你又是为什么？难道我和你也有仇？”

“你是谁？”她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