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群龙之首

林煮酒看着年轻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煮酒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死寂，“所以现在我更无法决定接下来要做什么，既然九死蚕能够算无遗策的将我都救了出来，我便想听听他的意见，听听他对于这个天下的看法。”

白山水看着他，脸颊上却是含有的出现了一抹嫣红。

“这些年我在大浮水牢也很好，至少我能听，但不能做很多事情。”

只是她毕竟是气魄很大的大寇，大逆。

“只是过了今夜，我们于长陵，却是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还有值得庆幸的事情……巴山剑场的有些人，和当年一样，未必会赞同我的想法，但他们一定会对九死蚕有好感，至少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林煮酒有些感慨和满足的轻声说道。

也就在这时，辽阔的水面上一个温温柔柔而又十分沉静的声音响起。

但是想着那名完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少年，白山水和赵四自然觉得林煮酒的话很有道理。

一叶黑舟伴随着黑色的雾气，悄然在水面上出现，出现在他们所在小舟的不远处。

或许对于那个人而言，当时也很难抉择，尤其是当发现自己无法彻底掌控一切，他便无法再替别人做出选择。

所以她马上傲然的笑了笑，道：“不死就好，我说的话，从来算数。”

因为他们不可能回到那个人战死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

林煮酒的这些话里蕴含太多的讯息，太过过去和现在，以及将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船头上一个佝偻的老人在持篙，他的身后坐着一名持琴的女子，女子身后的船舱里，坐着一名年轻男子。

这河面上再度沉寂下来。

“年轻人就是恢复得快。”

林煮酒抬起头，目光扫过白山水和赵四等人的面目，缓缓的笑了起来，“你们都是过江的蛟龙，能够让你们一齐聚拢……他便是那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