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石

之后，跟那老板一起的两个男子开始帮买了毛料的中年人解石。

眼见着黄褐色毛料被离切割机越来越近，我的心跳速度也随之激烈起来。

打着了切割机的老板一个劲儿地摇头：“三千已经是最低价了，你去北京小营珠宝城三楼打听打听，就你手上这块原石起码要拍到三千五到四千元。”如果不是知道毛料里有高翠，打死我也不会在他这里买，价钱太黑了。可现在，即便他要价两万，我也得买下来啊。

一刀穷，一刀富，我想当个有钱人的梦想可否实现，便只看这一刀了。

“这皮子和个头儿都不太好。”我把毛料托在手心晃了晃，砍价道：“两千吧。”

我不觉堵住了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看。很快，十几斤的毛料侧面开出了一道平滑的切面，不过里面依然是黑乎乎的石头，连绿色的影子都没见着。中年人沉着脸说：“接着擦！”机器再次开动，一刀一刀打磨着原石。随着时间推移，毛料厚度逐渐变小。

“没那么多讲究。”我失笑着摇摇头，将手里捏热乎的毛料送到小工手里。

随即，轮片与原石摩擦的刺耳响声徒然传来。

橘子和烧饼也不再闲聊，挤开人群围了过来。

老板跟中年人商量好开窗部位后，切割机吱啦一声打响了。

老板依照惯例问道：“你想怎么开？”

“好哩。”老板叫人进印章店把人名币从点钞机上走了一圈，“小伙子稍等啊，机器就一台，解完他那块再解你这块。”

我征求了一下蒋妍的意见，道：“从鼓出来的一侧溜边慢慢擦吧，幅度别太大就行。”

我怕黄褐色小毛料被人挑走，就攥在手里没松开，自钱包摸出三十张钞票给了老板：“这块我要了，您数数。”

我这人向来谨慎，没有解石的魄力，而且行家不是都说要多擦少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