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老道

陈观鱼道：“贫道乃是在江西玉华山学的道，贫道的师傅是玉华山的第二十六代真人，那可是我大明赫赫有名的地师。贫道自幼就跟随师傅学艺，倒也学到了师傅的几分皮毛。”

“听说，明军的宁夏副总兵苏昊，是你的师兄，你们是从哪论起的？”卜失兔又问道。

陈观鱼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答道：“回王爷，这苏昊乃是贫道恩师的独生子，是我玉华山道门的第二十七代真人。他虽然年龄极轻，但道行高深，贫道也得称他一声师兄的。”

“你是说，苏昊是个道士？”卜失兔觉得有些意外，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道士和副总兵这两个身份合并起来。

陈观鱼道：“我师兄出身道门，但却不是道士。他只是继承了我玉华山道门的掌门之位，但师傅遗言，想让他走仕途，所以他就没有当道人，而是进了公门，年方二十就身居副总兵的高位。”

“王爷，这位就是陈观鱼陈道长。”夏邦兴带着陈观鱼进了大帐，向卜失兔行过礼，然后介绍道。

“贫道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陈观鱼向前急走两步，不容分说便跪倒在地，对着卜失兔磕了七八个响头。

卜失兔皱了皱眉头，摆摆手道：“起来吧，赐座。”

也怪此前夏邦兴把话说得太满，在卜失兔的心里，对于陈观鱼的想象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至少见了自己应当是端着几分架子，不跪不拜，还能说出几分道道的。谁料想，这个陈观鱼的膝盖奇软无比，这与卜失兔见过的那些寻常汉人有什么区别？

“你叫陈观鱼？”

卜失兔道：“既然你与苏昊有师兄弟的名份，他现在当上了副总兵，就没有提携提携你？或者说，你早已是明军的军官，混到我们鞑靼军中，是来当探子的？”

待旁边的亲兵给陈观鱼找来椅子让他坐下之后，卜失兔冷冷地问道。

“是的，贫道正是陈观鱼。”陈观鱼答道。

“听说你道行很高？”卜失兔又问道。

陈观鱼道：“不敢不敢，在王爷面前，贫道那些微末的本领哪敢自称什么道行，不过就是会望望地气、勘勘风水、断断吉凶、化解点怨仇而已。”

“你是在哪里学的道？”卜失兔直接过滤掉了陈观鱼的自吹自擂之辞，对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