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幕 垂死的龙

在实验室的另一边，有一扇门。

那门后是泰坦们的组装车间。

雷霆之耀大厅。

再往后，是风暴长廊。

两侧各有一条回廊通向实验室的核心能源区。

“布……布……布兰多先生，你、你、你怎么知道？”玛格达尔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软弱得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布兰多没有说话。

“或许这一切并不是你的幻境，”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而是你真实的经历，你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切，它们形成的记忆，埋藏在你的心灵深处。”

“或许，有人故意掩埋了这一切——”

“布……布兰多先生，难道您真的是黑暗之龙……”玛格达尔公主好长时间作声不得，良久，她才怔怔地这么问了一句：“女巫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黑之预言上所示的那位，降临于此世，无所不知晓，将毁灭一切，又拯救于世的人？”

一个个名字犹如黑暗之中点燃的明灯，在布兰多心中一一亮起，在黑暗之中，他的思维竟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无法抑制地一往无前狂奔而去。

他发现——

他曾经来过这里。

但脑子里面的记忆，根本是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到过这样一个地方。

游戏中？绝非如此，游戏之中是有玩家得到过翡翠之谜，但那是从一位巫妖手上。谁进入过停滞之界？或许有人，但绝不会是他。

布兰多长出了一口气。

“我不是，”他撤去了手掌上的火焰，在黑暗之中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玛格达尔小姐，现在你最好是好好回想一下，当初是谁袭击了你。”

说罢，布兰多将目光投向实验室的另一边。

黑暗并不能阻碍他的目光，敏锐的天眼能力与黑暗感知能让他在任何环境下甚至哪怕不用睁开眼睛，也能对周遭的环境洞若观烛。

他之所以点亮火焰，只不过是为了其他人照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