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话 闪烁的过去

“只是，很遗憾，归根结底你也就只看到了那些东西了而已。”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什么让人类进化成什么超人…艾斯蒂尔相信，既然怀斯曼能想出来这样的道路，那群恐怕只会更加贤明的人们，不可能想不到——

他们最终选择封印辉之环的原因，恐怕是明白了人类最宝贵的东西，依靠外来的巨大力量，互相隔离，断绝交流，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享用着确实的丰富物资和虚幻的精神生活，本来就是得不到的。

只有在确实的压力和动力的趋势下，人类才会互相扶持，才会建立羁绊，才会努力去奋斗拼搏，创造真正的，只属于自己的，或者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人生，这一点，就算是艾斯蒂尔也不得不承认，怀斯曼或者并没有说错。

可悲吗？可叹吗？

的确可悲，的确可叹。

“……”

沉默，出乎意料直指红心的话语，让怀斯曼察觉到自己到了嘴边的反驳竟然也能因为这样一个自己从来不曾将其哪怕视为威胁的少女而变得那么空洞无力。

正如同“福音计划”所带来的异变中，艾斯蒂尔们的反应一般——虽然最初是那么的困惑不安，却也能渐渐找到方向，携手前进，最终更是来到这里…

就算没有什么进化，艾斯蒂尔们也没有向着困难，向着名为放弃的诱惑“屈服”。

没错，正如约修亚对莱维所说，即使都是软弱的个体，但是人类，这个同时代表着你，我，他，代表着“人们”的词，却并不是无力的存在。

但是不可敬吗？不可爱吗？

又怎么不可敬？！又怎么不可爱！？

因为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容易腐朽，容易堕落，容易放弃思考——

但是又富于创造，富于拼搏，富于产生梦想的生命！

“说到底了，我不认为你说的东西都是错误的，不如说，恐怕在那些我根本没留下多少记忆的历史教科书里，能佐证你所说的‘人类软弱’一面的例子更多吧…”

“所以呢…你想说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云云’有多么强大？群居的习惯就算是最低等的豺狼也有，既然说我蔑视人类，至少你也高抬贵手别把人类和自然野生动物混为一谈——”

“人类本来就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

“的确人类并不是除了生命之外就别无他物的单纯存在，人类会烦恼，会妄想，会去努力创造或许除了自己以外，没人觉得‘有价值的人生’，可是这些正是人类之所以为人类的，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它们又哪里需要成为超人？”

而这，也正是艾斯蒂尔绞尽脑汁，用那可怜又可爱的小脑瓜得出的最后结论——为什么当初的利贝尔先祖们，要封印辉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