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裂缝

只不过对于林茵羽所问的问题，眼下却有些尴尬了起来，狄荡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左右为难。

“你有动手的资格，我却是没有的。”狄荡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便叹息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这样一句话的意义，却是狄荡最大的让步了。

林茵羽并不是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相反，她很明白事情的背后越是错综复杂，就越要理清楚，一码归一码。

狄荡有狄荡的立场，再说这样的戏码，历史上不知道重演过了多少回，她的仇恨在这历史的长河看来，却几乎等于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但是林茵羽就算能够放下萧家对她所做的一切，也绝对不能放过萧瑞德对她父亲还有女儿所做的一切！

白虎圣尊亦是如此，若是这样算起来，青龙圣尊和朱雀圣尊几乎是花了近三千年的年月才这般清醒过一瞬，可见他们现在的力量被削弱了极多！

这么一想，凤青长忽然眼前一亮，心里却是想着一件他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

紧接着凤青长就露出了一个及其阴险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却是被凤青邪看了个清清楚楚。

林茵羽从狄荡口中知晓了自己凤凰的身份的时候，却是没什么意外感的，但是在她知道那个附在自己身上的另外一个不完整的魂魄则是能够震慑妖界的朱雀圣尊时她却是打心眼里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但是眼下，知道了这些东西，却是对林茵羽是没什么帮助的。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哪怕那个孩子没有从她身上传下来的凤凰血脉，但是她依旧记得那怀胎十月的光景，和莲儿温软的小手，还有那孩子的一颦一笑，她却都是放不下的！

当然狄荡也是知道这些事实和记忆不过换来一个震惊和认清自己的本源之外，却是和这人界天下的局势没什么相干的。

况且她的内力也才恢复了八成，如果说她真的是这样的身份，那肯定会被灵山那边的青灵凤给盯上，只能变得更加凶险而不是带来什么益处。

“如果说我要萧家给凤凰族陪葬，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林茵羽却是在听完狄荡述说的事实之后这般问道。

紧接着狄荡却是皱着眉头看着林茵羽，他也沉默了，并不知如何作答，毕竟在他记忆缺失的这段时间，将自己一直当做一个人界的君王来看待，行事作风却是同他在妖界管制一方差不多，手段狠辣，只不过他管制归管制，却从未想过去动摇四大圣兽的地位和产生取代四大圣兽这样狂妄的想法。

从这点上来看，这黑龙就比青灵凤要识本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