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了缘

谢老夫人的眼里有泪流下来,渐渐的越来越多,在枯皱的脸上交错纵横。

“谢珊,我说我对不起你,不是说怀疑你杀了庞佩玉。”他说道,抬起头看着床上的老妇人“谢珊,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出了什么事都不分开,都要一起面对。”

“不是的,不是她害死庞小姐的。”谢老太爷颓然坐下来,捂着脸声音沙哑,“你们怎么都不信啊!”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平躺的谢老夫人头微微动了下,嘴边浮现一丝笑,似乎是苦笑又似乎是嘲笑。

因为她是谢大小姐,因为她喜欢杜望舒,因为庞小姐是杜望舒的未婚妻。

“是我说话不算话。”杜望舒看着她,继续说道,“我和你分开了,我扔下你面对这一切。”

“所以我怎么可能觉得对不起庞佩玉,我才没有对不起她,倒是她对不起我,等我死了见了她,我非亲手把她打死一次不可,也不枉我担了一辈子害她的名。”

她说到这里又笑了笑。

“母亲!”谢大夫人跪行过去拉住谢老夫人的手。

“信不信又有什么。”她说道,“无所谓了。”

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俯首大哭。

但是有什么用呢?

谢老夫人转过头看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是她自己摔倒了,是她自己摔倒了,谢大小姐是要去救她。”

“如果我当时和你站在一起,就算是被世人当做一对狗男女又如何,你说过,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杜望舒看着她,“谢珊,对不起,是我怕了,我逃了。”

谢老太爷停下了讲述,似乎又回到了那时,他挥舞着手冲出来。

谢老夫人转过头平躺着。

“望舒公子。”谢老太爷哽咽说道,“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喜欢阿珊,替她说谎话,阿珊不屑别人信不信她,她只在乎你信不信她啊。”

母亲。。。。。

杜望舒坐正身子,长叹一口气。

谢大夫人伸手掩住嘴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