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盂兰盆节(上)
我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可以进行哪怕只有一句对话的人。
我觉得我和他们就象是一些在坠落途中擦肩而过的流星一样。
我在这些活动里看到无数正在进行中的、线路不同的死亡。
我在这些活动中,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亲爱的指导,这一生我真的是太疲倦了,因为连续目睹了你的两次死亡,所以我没可能再为你活另外一个82年。
我见了那么多的男人,心里一点微澜也没有漾起,只是因为他们全都不是你。
“做记者这种工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辛苦吧?”
“我也是这个大学毕业的。”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云南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诚如你有你的极限,我也有我的极限。
那晚,姓丁的男子问我:“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没回答它。
坐在他面前的,其实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早已死了的女人。
“要不要再喝一杯?”
“我们再看一场,怎样?”
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当中,我感到年老的疲惫。
他们围绕着我青春的形象喋喋不休,他们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的**,他们不知道我是亿万年前的古老化石,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千岁了。他们的话语都只能划过我的表面,不再能进入我的心里。
我回答他们的问话,我对他们微笑,我和他们并肩而行,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和他们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