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巴黎书展(上)
而凡鼓琴亦有七例:一曰:明道德,二曰:感鬼神,三曰:美风俗,四曰:明心察,五曰:制声调,六曰:流雅,七曰:善传授。按照这个标准来衡量,今天的所有电声摇滚和绝大部分无病呻吟的恋爱歌曲,都不配名为音乐。
他对我说:“字不是用来倾诉自我的。它,最终是用来帮助他人的。这是我一生的体会。总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这一点的。”
他说:“天赋予我们字的能力,不是为了倾泻个人的痛苦,而是为了,完成广大的救助。”
他说:“心心,不要等到年老了再去写这样的字。现在写。觉悟了,去做。趁年轻,趁健康,趁活着。不要一再拖延,到最后,深恨悔之晚矣。”
这些教诲,对我启发甚深,让我铭记不忘。
我也情不自禁地从座位站了起来,长时间地为他的发言而鼓掌。
(二)
逸晨先生是我写作的亲教师,也是耳提面命,手把手带领我走向学殿堂的师傅。
他是我发自内心深深敬仰的学编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关于写作、关于人生的许多谆谆教诲。
在他的深刻影响下,我的字逐渐去除了雕琢粉饰的小女人味道,行变得朴素无华,因此很多读者长期以来都误以为我是男性写作者。
逸晨先生对我说:“我们所写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并不一定要多漂亮,但是,一定都要有力量。要有强大的力量。每一个字都要能粉碎虚空,直接命事物的心脏。”
他说:“我们的字要符合这个世界的真实。再也没有,真实,更有力量的事物了。”
他始终都在教导着我们,一切写作的核心价值,全在于“以载道”。
他跟我们说,你们不要误会“学”这个词。所谓“学”,是指让人阅读之后趋向无过失的学问。让人阅读之后过失更多的字,绝不是学。
他还教导我说,国的古代,无论是琴棋书画的哪一种,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指向调柔人心,引人向道。国传统一直有“诗教”之说,认为诗可以“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换句话言之,凡不符合“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这三条标准的,都不能称为“诗”。“诗”是通过言说来完成的国民教育,是字的国家教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