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土崩瓦解（4）

我看向高雄曾经的办公室。

——门口的封条也已经拆掉了。玻璃窗上的隔帘放下低垂着。从外面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曼尼说：“她在里面。她早上就来了，一个人待在里面。”

我说：“门上的封条拆了？”

曼尼说：“是的。昨天他们来拆的。其实，拆不拆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里面能拿走的东西，统统都拿走了，就连通风管、墙壁板、天花板和地板，他们也都拆下、翻开来检查过了。”

吉诺弯刀

（一）

在停尸间见过高雄的遗体后，过了数日，我才恢复元气。

虽然恢复了元气，但我内心却感到深深的惭愧。你去世这么多年，我都难说恢复完整，可是，高雄同样的去世了，我恢复元气，却只用了这么多的时间。

——我感觉到对他的深深愧疚。

我叹了口气。我说：“她怎么样？我可以进去吗？”

曼尼说：“唉，突然发生这种事，作为一个妻子，还能怎样呢？她在等你，请进去吧。”

（三）

在不安的驱动下，我再次来到高雄的总部大楼，来到曼尼所在的楼层。

曼尼也再一次地迎了上来，曼尼对我说：“她过来了。她就在里面。”

曼尼说的是苏。

律师事务所早上也通知我，苏已经结束了司法部和警察局的依法质询和传讯，从传讯地点被放出来了。

这是可以预料的。因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所了解的情况，要比调查部门的已知情况，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