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难道是他

姜涛苦笑道:“也不知是牟还是茅,当时学生只是隔着墙听,听不甚清楚,只是大致知道这个人掌着兵,而且似乎和宁王关系匪浅,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而且似乎听他们的口吻,似乎这个人谁都想不到会和宁王关系密切的样子。学生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再多就当真是没有了。”

柳乘风显得很是不满,姜涛如今报出的两个名字都已经变节,说了等于没说,柳乘风急需更多京师里与宁王相关的人物,可是若这姜涛所言不虚的话,人家所知道的就这两个,对柳乘风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柳乘风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宁王既然委托你来京师,怎么只告诉你这两个人的身份?你可仔细着回话,否则……”柳乘风朝姜涛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校尉点点头,旋即出去,过了一会儿便提着一个小锤子回来,晃在手里,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这些线索显然很重要,几乎是给了柳乘风一把钥匙,可是柳乘风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天下掌兵的人不少,可是掌兵的重要人物却是不多,崇文尚武的时代,武人的权势压到了最低,就算是武官,想要调动军马那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对宁王能有什么帮助了。

姜涛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慌乱,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还是老实答了,道:“只告诉了两个人,一个东厂姓赵的档头,还有一个就是锦衣卫姓赵的千户,他说先去锦衣卫的那个千户那边瞧瞧,随即再去东厂那边再打听一下,若是两个人的消息对得上,就立即回江西去。”

这样的人全天下只有这么几个,不过也不是没有,只是凤毛麟角而已,更重要的是,姜涛说这个人姓牟还是姓茅,总之在口音上,想必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姜涛忙道:“学生……学生再想想……”

柳乘风冷冷道:“是吗?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再回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姜涛便是再不谙世事也明白,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所谓的重要人物,若是自己不能说出点什么,只怕今日少不得受皮肉之苦了。姜涛跪倒在地,左思右想了良久,才突然道:“学生似乎想起一件事来。”

“重要的人物?”姜涛一头雾水,良久才咽了口口水,道:“学生没有听说过。”

柳乘风眼睛微微一眯,道:“你继续说。”

柳乘风冷冷道:“告诉了你哪些人的身份?”

姜涛说到这些的时候,一个人立即从柳乘风的脑海中冒了出来……牟斌!

姜涛道:“来时刘先生曾嘱咐过,告诉我一些人的身份,随即令我去来京师寻他们,只要与他们说了暗语,他们自然会将京师里的最新消息告诉学生,学生便可以连夜出京回江西去。”

是他吗?他掌着亲军衙门,按理说也是有些兵权的,可是柳乘风却难以置信,因为牟斌的性子他是最熟知的,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和宁王有关系?

柳乘风暂时将他的狐疑压下,继续问道:“宁王派你来京师,主要负责做什么?”

柳乘风暂时压下这件事,随即道:“好,那么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宁王在京师有个重要的人物?”

姜涛咽了口涂抹,道:“有一次王爷寻我去作画,我正说着,突然刘先生突然进来,说是有事要谈,刘先生的脸色很是凝重,我当时瞧他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所以我便故意默不作声,刘先生在王爷耳边密语了几句之后,宁王便看了学生一眼,却又不好对学生下逐客令,因此便对刘先生使了个眼色,随即二人便进了耳室里说话,学生则继续在厅中作画,隐隐听他们说什么此人掌握军马,又说牟什么什么……”

柳乘风这才作罢,他心里清楚,姜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之所以选择姜涛,宁王也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因此少不得留一个心眼,不可能告诉姜涛更多人的身份,而且正如姜涛所说,既然是调查厂卫最近的异常,自然还是寻厂卫里头的细作才是,告诉他其他人的身份没有任何意义。

“牟什么什么?”柳乘风追问。

姜涛早已吓得差点要晕了过去,两眼翻了个白,连忙道:“学生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大人,刘先生来时就说了,这一次要查的就是厂卫里头的事,所以只需寻这二人联络即可,与其他人无关,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