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是哪门子的排球？
过去的三四年，他背负的太多太多了。
每天他睡过去，都会梦到那天发生的惨剧，正是那场惨剧完完全全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而每天醒过来，他就要背负着那份愧疚，去想怎么赚钱，怎么还债，怎么去弄到妹妹的学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太久太久了，他从不忿变得麻木，从痛苦变得习以为常。
在终于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反而是放松了，他感觉到身体里面，那沉寂了不知多久的热血，正在缓慢地沸腾起来！
当天晚上，杨飞鸣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老头特别热情。
他都能想象电话那头，老头笑得满脸褶子的猥琐样子。
“那个什么，你确定要过来么，我不是在做梦？”
“你可以用巴掌在脸上来上几十个巴掌试试看，疼的话估计就不是做梦。”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好做好准备，好好迎接迎接你啊。”
他曾经感受过那种感觉，当时篮球教练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走，跟我打篮球去吧。”
而现在篮球教练变成了孙程那个不靠谱的小老头，他们说的话几乎相同：“走，跟我打排球去吧。”
就是这样，杨飞鸣慢慢进入了梦乡，三四年来头一次，他做了个甜甜的好梦。
“你还没告诉我地点，我怎么过去？”
“天地体育馆二楼，排球馆，你直接进来就行。”
“我就想知道，跟你打排球，每个月能拿多少钱？”
“像这种待遇问题，我想我们还是当面探讨好些，体育竞技嘛，待遇你懂的。”
通过电话之后，杨飞鸣躺在床上，很晚很晚都没有睡着，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整个人忽然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