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世界③

“不过，老师你也曾经邀请过穹乃吧？”

“大概可以勉强一下……”

“什么意思？……对了，我忘了，你的语言表达能力还在恢复期。”

“要不要，让穹乃来帮一下忙？”

“海原吗？……她的话的确是没问题吧，不过为了这种程度的事就要欠库尔科夫那混蛋的情，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对不起，要是我有她的程度的话……”

现在的工作虽然枯燥，但其实确是一种非常高的奖励。能够在常盘台高等物理实验室工作，这里面的含义绝对不那么简单。

至少在常盘台所有的派系中，都没有一个人做到这点。除了她以外。

在现今的实验物理学界，除非你出身名师门下，或者在世界著名的实验室工作过，否则要想成功极其困难。所以，这甚至还可说是为自己的将来提供了极大的助力。（上传者注：很不幸，这在现实中也是事实。）

连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这里面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当然，其中也有包含着一定的期望在内。

为了回应这份期待，在这件事上，她一直都非常用心。

“别开玩笑，那样的人有一个都足够吓人了。库尔科夫的运气倒真不错。”

“对不起……”

“别一直道歉，这没什么错误可言。海原很特殊，没有可比性。如果必须做到和她一样程度才算把事做好，那恐怕全世界都没有几个是能做事的了。放心，这不是我们的玩法。总之，慢慢来就好了，不用着急。”

“老师，我是不是没派上什么用处？”

“没有这回事，你理解错了学生助手的概念了。常盘台的模式是‘教师点火，学生加油’，所以你做得没有任何问题。虽说你们都很优秀，但毕竟受限于年龄。像海原那样才是另类，那也不是普通人学得了的。”

她的数学功底颇为不俗，这也是因为她的能力在应用层面上需要相当的数学知识的缘故。但就算如此，这份工作也不轻松。

说真的，她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她的老师的意外了。只不过，她似乎总是习惯于将一个不该用来作为参考的对象作为衡量自己的标尺。

“星川，你那边怎么样？”

“那个，对不起。求解并不容易，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没关系，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太过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