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永世不坠地狱
而且齐陵生似乎极为熟悉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素质,总是能够在接近我们身体极限、即将陷入晕厥的状况下,及时地中止训练,并且在第一时间给我们提供支援。
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
我不知道。
然而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在这种摧残式的训练下,我发现自己身体的种种异变,正在越发深入而彻底地改造着我的生理结构——在麦朵措湖中游动的时候,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要被夹杂着冰块的雪水给冻得失去意识。
但就在我即将要陷入沉眠的时候,身体里却有一股**的气息,陡然从心房处爆发开来,长河决堤一般向着我的四肢百骸席卷而去。
如果不是腰间的鬼脸图案依然存在,我几乎要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境。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从这一天开始,整个队伍中的气氛陡地变得极为“凶猛”!集训的第三天,我们在雪马山的训练难度,一下子增加到了很恐怖的程度。
齐陵生领着我们游过冰寒彻骨的麦朵措湖,极度的寒冷几乎要令我的身体抽搐起来,深沉的湖水中央,如同一个暗黑色的漩涡,令人望而生畏。
而我们,是漩涡中挣扎的蚂蚁。
我们在亘古不化的巨大冰川中攀行,数百米高的悬崖冰墙,如同一面光滑的镜子,即便是锋利的冰镐也无法扎入其中。
这股**炽烈的气息来得迅猛而霸道,甚至我感觉随着这股气息涌入脑髓,整个人的反应都敏锐了无数倍——
我明显感觉,面前极速翻涌过来的波浪在我眼里好似变成了慢动作,它们移动的轨迹和拍打的方向都变得极度清晰起来,甚至我下意识的闪避,可以很轻易地避开冲击力最强的波涛。
类似的情况出现在了后面的每一项训练中,在攀援冰川的时候,我能够清晰地“听”到冰层最深处的动土结构,被冰镐敲击震动引起细微破裂的声音。
冰碴摇动的声音、冰缝开裂的声音、甚至是蜷缩在冰川底部的喜马拉雅白头蛇呼吸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借助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我能够像“预知”一样,在错综复杂的冰原中,提前判断出危险的来临,并且及时闪避。
而我们还要在尖锐的冰碴子里穿梭,稍有不慎,就要被如林的冰刺洞穿。
还有深不见底的冰缝、冻得人失去知觉的严寒、坡度几近垂直的峭壁,窒息般的缺氧感、暴烈的紫外线辐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齐陵生用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在各种各样能接触到的极端环境中操练我们。
说句实话,他的训练方法极度缺乏科学性,一点都不顾及对我们的摧残。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训练方法是极为成功的,这种极端的环境适应性训练,至少令我们对雪山的严酷有了清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