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字典
正如婴儿出生时会哭不会笑一样,有时候哭代表的是希望和愉快。
杂役收拾了一桌送进来,薛崇训想起王昌龄一个人住,便叫他来一块儿吃饭。大约因为这河湟地区冬天气温低,时兴用炕,吃饭也在炕上。这时炕上坐了三个人,薛崇训和王昌龄还有程婷。程婷是薛崇训的内眷,让王昌龄坐一块儿,那是真把他当好友对待了。
古朴的官衙内宅室中,一枝长满了铜绿的灯架上点着十几盏油灯,灯火摇曳,就如玉体裸露的佳人摇晃着身子。程婷前后使劲地摇,让薛崇训那话儿在体内不停胡乱搅动。薛崇训伸手一探,摸索到了那柔软河蚌裂缝之间的一颗小东西,把在指间轻轻一阵捻动,更让怀里的人儿辗转呻吟。
衙门在城北,大概因为人们认为坐北面南代表权威的缘故,门前有条横街,名字倒是贴切简单叫“州前街”。衙中分前后两宅,前面开府设官处理公务,后面是州衙长官的住所,薛崇训是空降派官僚,没必要在鄯州置业,于是便将就住在衙门里头。他带来的幕僚王昌龄、家丁侍卫,还有飞虎团二百余将士也暂时住在州衙内,只待明日吩咐地方官们在州前街寻块地皮,让飞虎团驻扎在附近。
就在这时,薛崇训突然发现对面有个梳妆台,上头的铜镜正对着这边,虽然铜镜映得不甚清楚,可是它能照着梳妆也能照个大概,看着里面的情形让薛崇训觉得就像在看一场分辨率比较低的AV一般……声音倒是很清晰,就在耳边响起。
他想罢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有这份心,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
薛崇训想了想道:“正有个事儿要少伯帮忙。”王昌龄道:“主公请讲。”
程婷这种性子的好处是容易哄,被薛崇训三言两语的就说得不伤心了,脸上浮上了娇红的颜色,一片娇羞。薛崇训见状便把嘴靠了过去,靠近她的朱唇,欲吻未吻。这接吻最有境界的不是亲嘴时候的技巧,恰恰就是这欲吻未吻之时的暧昧,能逐渐调节好气氛,让人心痒痒的。薛崇训深明此道,时机和尺度掌握得恰到好处,就如干那事儿最难的不是什么九浅一深的扯淡技巧,反而是调情的气氛营造。
王昌龄一听忙抱拳为礼道谢……当鄯州长史就是出仕做官了,他既非世家又不是进士,这么容易就出仕是相当难得的。
程婷果然忍不住主动亲了薛崇训一口,亲完后抬起头看着他,那目光有些羞臊有些期待,真是可爱到了极点。薛崇训遂捧住她的脸,热烈地亲吻她柔软的朱唇,直搞得几乎窒息,没一会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在程婷的身上乱摸,将她的胸襟和裙子弄得一片凌乱。
他从西城城头回到州衙之后,鄯州地方官吏将领还等在衙门里,他见天都快黑了,便叫众人散伙,明日一早前来见面。
他不由得在程婷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把眼睛睁开,看看对面。”
薛崇训和陇右节度使程千里见面之后,隐隐感觉出他们还没有定下作战计划,所以十万官健集结在陇右按兵不动,既不出击又不分散防御也没种田,每日便是治军训练。薛崇训刚到这地方还没摸熟地皮,暂时也不便掺和军务,只要看着程千里别造反就行了。
程婷正在紧要关头,动作没挺,只依言将眼睛眯开一道缝儿,正看到了那铜镜,里面的女子表情实在太那个了,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子都红得发烫。
程婷掩嘴笑道:“郎君也不怕人家笑你小气。”
二人都已情欲高涨,可恶这炕上还摆着一张吃饭的案板,脚都伸不直,施展不开。可都到这会儿了,哪里还顾得叫人先收拾?薛崇训已经撩开了她的上衫,用舌头舔得她的一颗乳尖红得发涨,倔强地向上翘起。程婷一阵娇声呻吟,不禁扭动着柔韧的腰肢使劲将胸口往薛崇训的嘴上贴。他们一边喘息一边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薛崇训和他碰了一杯道:“明儿给你封个鄯州长史的官当当,你可以领公家的俸禄,我便能省下一笔花费。”
薛崇训道:“地方太小躺不下来,你就坐我怀里,将就一下……”程婷已说不出话来,用巍颤颤的小手摸向的腰间,摸到他那坚硬的话儿把住,便背对着薛崇训坐了下去,一声哭腔仿佛从她的肺腑之中上来再从鼻孔里哼将出来。她哼的是哭腔,但薛崇训知道那声音代表的不是痛苦,俩人都搞过不只一次了,而且现在一摸满手的湿滑水泽,哪还有疼痛一说?
以前王昌龄给崔日用当幕僚的时候,崔日用对他还算厚道,但完全是主幕关系,哪里能和崔家夫妇一块儿吃过饭?如今这情形,王昌龄心情好像很好,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话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