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恶

陈石塘“哈”了一声，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回顾众军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谁要她便赏给谁玩。”

陈石塘道：“这廊州没几处高昌人聚居的地儿，就算你们不说，老子也找得到。”

众军默然，没人愿意……边军大部分都在本地有家有室，奉命杀人没啥压力，但干这种事传回家里不太中听。

那汉子急忙说道：“将军饶命，我说我说……”

这时随行而来的两个飞虎团官兵怒道：“陈团练，薛郎刚免了你的死罪，你如此作为回去死罪难逃！有气打出国门去敌境撒去，这些内附的高昌人已经归顺大唐，你折腾他们有什么意思？”

显然被砍死的妇人不是那罪犯家的，他们俩还是默不作声。陈石塘数了两声，前面那骑士不用下令，又是一刀。

薛崇训想了片刻，愕然道：“这厮定是去找高昌人泄愤了。”

其他牧民见状纷纷往里面挤，后面的哪肯相让，紧紧贴一块不让他们挤进来。就在这时，一个老妇用不甚利索的汉语道：“我认得他们。”

程千里道：“绝不是我的部下，一定是鄯州兵。”他叫来警戒北门的将领一问，果然是陈石塘。

也许那老妇人自觉出卖族人很没脸，便解释道：“这两个不肖之人专干恶事，不要让他们再连累大伙。”然后她便将五六个老少指认了出来。

满屋的血腥味，陈石塘面不改色地冷冷转脸看向另一个人：“你想不想尝尝？”

薛崇训道：“我不一直和程总管一起么，什么时候下过命令？”

陈石塘一看，三个老人，两个年轻妇人，一个十余岁的男童。他用马鞭随意指了一个年轻妇人道：“她和这两人什么关系？”

这时城头上的程千里看见北边烟尘腾起，一股骑兵向北而去，是从达化城出去的，肯定是唐军。他便转头问薛崇训道：“卫国公派他们出去的？”

指认人的老妇道：“是他的妹子。”

他遂绑了剩下的二人，叫他们带路，自率本部三团离开了达化县城，也没向上边请示。在城门警戒的将士见是自己人，以为奉了上头的命令出城办事，也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