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对

陈团练忙道：“先好生照料将军。”那人冷冷道：“团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校尉一拳揍了过去，打得她吐出一口血。“随便怎么叫都没用！再叫一声先割下舌头！”他拿着一把尖刀恶狠狠地说。

陈团练回顾四周，许多将领都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陈团练沉吟许久才说道：“照料好将军，他需要休养，不要让人去打搅他。”

众人七手八脚地分工干活，校尉和俩军士按住那小娘把她身上仅存的布片拔掉，又解了她的绳子，把她弄得赤条条的往水缸里按。小娘挣扎之中，虽然没法挣脱，但混乱之下把嘴里的布给拉掉了，顿时大喊：“救命……”

部将道：“卑职明白。”

李校尉吐出一口血，咬着牙道：“死并不可怕……诸兄弟，勿要污了手上的战刀！”噗地一声带血的刀尖从背上冒出来，他倒在了血泊中。

小娘的泪眼大睁着，张着的嘴里咕咕地响动了几下，一股鲜血从喉头流出了身体。

又是一阵沉默，陈团练安抚众人道：“说不定援军明日后日就到了，咱们吃掉一些人，却能守住城池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有什么不对……来，尝尝，只要想着是羊肉猪肉，没啥不能吃的。鹏校尉，你切得不错，和平常咱们吃的肉食没啥区别。”

校尉道：“先把血放了……就像养的猪，如果是没有放过血摔死的，肉是暗红的；而平常宰杀的猪肉，肉色白净。按住！”他说罢一手抓住那小娘的长发，一手抓着短刀在她的喉咙上一拉，血便冒了出来。“往了拿东西接住，一会弄得一屋子都是血，快去弄个盆子来。”

两个将领端着木盆走下去，在每个人面前让他们吃。有个将领刚放进嘴里，突然就“哇”地一声埋头呕吐出来。

一人说道：“怕小娘子受不了冰水，掺点热水。”

陈团练继续安抚众将道：“大敌当前，诸位应以大局为重，各司其职做好防务，能守一天是一天，多杀蛮夷报仇便是。”

众人把那小娘弄了出来，只见她已是被折腾的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脸上尽是眼泪，白生生的肌肤上还有牙印。军士们出去抬了口水缸进来，那水缸上面浮着冰块和雪，“把她先洗洗再煮。”

这时那柴火上架的大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咕咕地冒着泡。小娘绝望地抽泣道：“我做错了什么要受此酷刑，我不要下油锅……求你们先把我杀了罢！”

就在这里，一个军士小跑着奔了上来，单膝跪倒道：“郎中叫小的来禀报，张将军醒了！虽然很虚弱，但已可慢慢地说几个字的话。”

一个军士用手一按，把她的脑子按进水缸里，伸手在她身上胡乱搓洗。校尉又道：“下边多洗洗，一会去谯楼上我也必须要吃，没由得恶心人！”

众将顿时面面相觑，一人道：“不如将他……”

小娘哭道：“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