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探听

陈妈妈看见她躺在床上，急奔过去。

“那好，你画幅傅家的布局图给我，”他道，“免得我到时候迷路。”

“我听见尖叫了……还好像在说什么……”那是樊妈妈的声音，一副忐忑不安的口吻。

他起身：“我半夜再来！”

“把门给我撞开！”沉默了好一会，陈妈妈吩咐，“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她一一点头。

外面的人应是，咚咚咚地开始撞门。

他点了点头，翻身上了房顶。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我是被冤枉的！”

明瓦一片片地覆上，阳光被挡在外面，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身影。

他俯视她。

不知道是对不足为奇发展的恐慌还是对那些添油加醋的风言风语的愤怒，不知道是对被冤枉的委屈还是对那个人一字未提的感激，她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扑在床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他指了画中的各处问：“这是你祖母住的地方？这是你大伯父住的……”

傅庭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傅庭筠忙拿了笔墨纸砚出来，收敛心思，专心致志地画了副布局图。

“砰”地一声，门板倒地。

他是要进府探听消息吗？

“壮士！”傅庭筠抬头喊他。

陈妈妈在外门敲门：“九小姐，九小姐……”

“我已经记下了。”他轻描淡写地道，跃身上了横梁。

她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理会。

傅庭筠想去拉他的衣袖，手伸出去，又觉得失礼，缩了回来，提醒他：“布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