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东去

她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没有做声。

这么急！

傅庭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坏了。

傅庭筠一愣，“过几天是你的生辰”就脱口而出。

听这口吻，怎么像是被拘禁了似的。

傅庭筠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喊了郑三娘，让她服侍金元宝去休息。

赵凌点了点头，表情冷峻地道：“不管令堂是否病了，既然有这样的说法，你就应该回去看看才是，我明年开了春就赶过去。”他说着觉得自己的表情太过严肃，不由的神色微缓，道，“再说了，你先回去，到伯母面前透个口风，等我露面的时候，伯母也不会觉得太突兀。不是有句俗语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指望伯母在伯父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呢！”

金元宝听说颖川侯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很是惊骇，待傅庭筠的话说完，他已冷静下来，沉吟道：“这样更好——就说我们在道上还有事没个交待，这次去西安府就是要和从前的事一刀两断。颖川侯知道了肯定不会责怪的。”

金元宝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望了望傅庭筠，又望了望赵凌，磕磕巴巴地道：“你们……你们，是不是订了亲？”

她神色怏然：“这么短的时候，从张掖到京都跑了一个来回，一定很疲倦了。快下去歇了吧！”又道，“你能在张掖歇几天？什么时候回嘉峪关？”想到颖川侯把赵凌叫去揭了赵凌的老底，她把这件事直言不讳地告诉了金元宝，“你看，颖川侯那里怎么说好？”

赵凌目光一亮，直直地看着她仿佛直透她心底，将她的藏在心里的柔情蜜情一览无遗。

金元宝道：“我见不到令堂，就打起仆妇的主意，想通过他们其中哪个人悄悄给令堂捎句话去，就打听哪些人是跟着令堂从华阴来的，谁知道周围的邻居却说，贵府的管事曾经抱怨，那些跟着令堂从华阴来的人既不会说官话，也不认识路，要是走丢了还要派人手去找，只让他们做些内宅的事，外面的事，不得他们这些跟着令尊在京都当差的仆妇跑腿。只有令堂身边的那位修竹家的，因是贴身服令堂的，偶尔在外面走动，也只是帮令堂做些小事而已。我只好蹲在贵府的门口等，好不容易等到修竹家的，她或是和其他的妈妈同出同进，或是身后跟着服侍的丫鬟，我始终找不到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只好把银镯子丢在了她的篮子里，我算准了，要是她把东西给了令堂看，令堂定会命她想办法找到丢东西给她的人。待她回了四喜胡同，我就耐心地在门外等。果然，不过两盏茶的工夫，修竹家的就急匆匆出了门，我刚想和修竹家的说句话，就发现有小厮在跟着她……”

她不由喃喃地道：“不过迟几天而已……”

傅庭筠很怀疑：“那跟在修竹家身后的小厮又是怎么一回事？”

傅庭筠恨不得拿块布把赵凌的嘴堵上，赵凌却大大方方地笑道：“这事八字还差一撇，现在还只是想想！”把傅庭筠弄得脸色通红，狠狠地瞪赵凌一眼，对金元宝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原本以为，只要和母亲联络上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不曾想，等待她的却是更多的迷团，更大的困惑。

金元宝讪讪然地笑。

金元宝低声道：“那小厮穿着寻常少年的衣饰，磕着瓜子，不时逗逗别人笼子里的鸟，不时和人插科打诨一番，却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修竹家的身后，就是修竹家的，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不敢接受。”

赵凌却突然正色地道：“事不宜迟。现在已经九月了，再晚，路上都结冰了。我看明天就收拾东西上路，反正元金这几天会呆在张掖，有什么来不及处置的事，就交给元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