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挫折

不仅派了黎妈妈亲自照料那株紫玉兰，还到九仙观求了黄表符咒，还请了果慧师太去做道场。

不，不，不！

寒烟却眼泪夺眶而出：“小姐，奴婢没用。”

她出生的那一年，春天来的特别的晚，直到三月中旬，风吹到脸上才没有了寒意。

陈妈妈还以为她情绪激变，所以声音有些变化，并没有放在心上。

祖母屋里养着株姑母从南京送来的寿礼紫玉兰结满了花苗，就是不开花。

事情败落，以后陈妈妈对她看守会更严了。

呆若木鸡的绿萼慌慌张张地“哦”了一声，瞥了陈妈妈一眼，怯生生地拉了拉同样傻站在那里的樊妈妈：“您，您帮我们打点水来吧！”

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慧师傅懂些医术，夏天会制了六花汤，冬天会做繁木丹都会送去傅家。傅家的下人夏天中暑就会向主母讨些六花汤吃，冬天受了风寒发热，会用些繁木丹。

让她一直住在碧云庵，就是陈妈妈带信回去说可能会遇到流民滋扰也没有让她回去的打算……

声音有些嘶哑，却满是关切。

它第一次开花，就从京都传来了父亲高中会元的消息，后来嫡长曾孙诞生，祖母久病痊愈，大伯父、父亲升迁，都在花期。祖母一直把它当成祥瑞。

傅庭筠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带冷峭地看了陈妈妈一眼，问寒烟：“伤着哪里了？要不要紧？”

祖母不免嘀咕：“是不是得罪了花神？”心里却暗忖，难道是元寿到了？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傅庭筠吩咐绿萼：“让樊妈妈打些水来帮寒烟梳洗梳洗，再去跟果慧师傅说一声，就说寒烟受了伤，请她过来看看。”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屏住了呼吸。

寒烟摇了摇头，低声哭泣起来。

他们并不怕她遇到危险……

“没事！”傅庭筠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后打量着她，“到底伤着哪里了？可别忍着不说，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