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死

“哎哟！”呼疼的是陈妈妈。

次日午膳后，傅庭筠把绿萼打发走了，关了窗棂，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闷热的屋子里翻着《杂项》。

傅庭筠咬得更带劲了。

柔软的笔尖落于纸上，傅庭筠渐渐沉浸在了练字的快乐中。

樊妈妈和孙妈妈一个抓住了她的肩膀，一个抓住了陈妈妈手：“九小姐，快松开！”

“快拦住她！”陈妈妈的声音既急切又慌张。

傅庭筠心中暗暗奇怪，转身坐在了书案前的太师椅上。

守在门边的孙妈妈冲了过来，抓住了傅庭筠的又足。

她身后还带着樊妈妈和另一个姓孙的妈妈。两人的身体都非常的粗壮，穿了靓青色左衽棉纱襦衫，像两扇门板，挡在内室的门口。其中樊妈妈手里还捧着个漆红漆的竹子食盒。

傅庭筠高声尖叫：“绿萼……寒烟……果慧师傅……果智师傅……”

绿萼应声拿了水盂去盛了水进来。

你们都要我死了，我还怕伤着你们不成？

这练字要每日不辍才能有所收获。

傅庭筠脑子嗡嗡作响，一心要把嘴里的那块东西从陈妈妈身上咬下来。

“你帮我磨墨吧！”往日这个时候，她都在做针纫，现在无针纫可做，不如练字吧！说起来，自从她到碧云庵后就没有再练过字了。

大热天的，陈妈妈穿了件白色的立领绵衫，黑色的镶青莲色莲花纹的褙子，立领的白色琵琶扣扣得整整齐齐，显得有些肃穆。

嘴被人捂住。

傅庭筠去开了门。

她毫不留情，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了下去。

有陈妈妈来叩门：“九小姐，奴婢有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