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灵蛇

“谁让你来的？”

明华裳又问：“封二郎昨夜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二太太。”

明华裳在心里默默换算，他们是辰正来封家，等了一盏茶去找封二太太，然后和封二太太一起来水榭，那时候门已经撞开了。算算脚程，和紫玉说的差不多。

“何时来的？”

明华裳轻轻应了声，安抚了紫玉几句就让她回去了。李华章见她若有所思，等了一会，问：“接下来叫谁？”

“让玛瑙去的。”紫玉抿了抿嘴唇，不确定道，“是不是二郎原话奴也不清楚，当时外面很冷，玛瑙嫌麻烦没披外衣，回来的时候冻得受不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还抱怨说外面又黑又冷，本来就够吓人的，二郎连门都没让她进就打发她回来了，以后这种跑腿苦差她再也不接了。”

明华裳回过神，说：“叫玛瑙吧。”

明华裳追问道：“让谁传话，封铻原话就是这样吗？”

玛瑙正在照顾晕倒的封二太太，突然被通知雍王和雍王妃传召，整个人都懵了。她走过来的时候，神情还是战战兢兢的，诚惶诚恐行礼：“奴婢见过雍王、雍王妃。”

“奴婢没看时间。”紫玉说，“二太太一听到贵客来了就打发奴婢出来，奴婢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到水榭后喊了差不多一盏茶，然后就去叫人了。”

玛瑙想了想，说：“大约戌时两点。”

明华裳问：“你是什么时候来水榭的？”

“你来的时候水榭是什么样子？”

紫玉想了想，说：“有吧。奴婢一直在二太太跟前伺候，不知道水榭的状况。不过戌正的时候，二太太派人去请二郎回来，二郎说他喝了酒，就不回来了，要宿在水榭。二太太念叨了许久，抱怨水榭寒气重、睡着不舒服之类，直到亥时才歇下。”

玛瑙垂着眼，都不敢抬头看人。李华章的脸得天独厚，但不说话的样子确实很唬人，明华裳只能更温柔可亲一点，含笑将人叫起来：“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问几句话。昨天，是你来水榭找封铻？”

明华裳问：“从封铻出去到今早，期间有人见过他吗？”

玛瑙听到明华裳这样问，声音都哆嗦了：“是奴婢。”

“大概戌时。当时二郎和二太太刚吃完饭，在屋里闲话，奴婢去大厨房送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见二郎不见了，而二太太自己坐在屋里，心情不太好。其他丫鬟悄悄告诉奴婢，二郎和二太太拌了几句嘴，出去了，二太太正生气呢。奴婢就没敢进去打扰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