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的怨言!
莫帆见他们两个下来后,于是放下马绳,走到县衙门口,拿出银子打点了门口几个衙役,没过多久,其中一个衙役就带着他们三个去了县衙隔壁的牢里头。
很快,他们三人进了阴暗潮湿的牢里头,当他们在里面每走一步,地上就会有一两只老鼠蟑螂从他们脚边爬过,吓的张老太太紧紧抓住张二柱的手臂,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
最让人恐怕是还是牢里面的人,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牢里面还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这些都是他们在自己牢里随地大小便的原因。
忍着这些,张二柱他们跟在前面带路的衙役身后,走到牢里的尽头,突然前面行走着的衙役突然停了下来,抓起随身携带的大刀往牢门口敲了敲,凶巴巴的大声喊道,“张五柱,有人看来了,快点起来。”
张老太太听到衙役喊张五柱这个名字,顿时放下张二柱的手臂,踩着踉跄的脚步走到牢门口,眼里的泪水嗖嗖的往下掉,嘴唇颤抖着,喊道,“五郎。”
老太太等张大柱把狠话说完,这才有机会替自己解释,她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张大柱,声音不小不大,但足够传进房间所有人的耳朵里,嘀嘀咕咕说,“我又不是想要你们帮我想办法救老五,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去县里一趟,让我送送老五的最后一程。”
众人听到她这句话,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张铁生是在当天晚上醒来的,醒来后的他全身不能动弹,双手举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抖,就连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让人猜他话里面的意思,因为他的嘴角已经歪掉了。
张铁生第一句话就是要把张五柱这个小儿子从张家的家谱里剔出去,以后张家这边就没有张五柱这个人存在了。
大家见张铁生没有事情了,于是陆陆续续的回了各自的家,只留下老太太一个人照顾张铁生。
正面对着墙壁的张五柱听到这个声音,后背一僵,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回过头,看向老太太,眼眶有点湿润,嘴角处牵起一抹难看的笑容,冲张老太太还有张二柱喊了句,“娘,二哥。”
张二柱面无表情,也没应他,只有张老太太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嘴里喊着,“五郎,娘的五郎,娘这是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什么不好当,为什么样要去当土匪啊,你让娘以后怎么办啊?”
“娘,上次儿子为了逃命把你给伤了,你现在没事了吧。”张五柱站起身,走到张老太太面前,关心的问道。
张老太太摸了摸她一点事情都没有的额头,摇了摇头,哭着摇头说,“没事了,没事了,早就好了,五郎,你这个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现在好了,你秋后就要问斩了,你要娘以后怎么过才好啊。”
张家这边,灯火照亮了黑暗的院子,在张家等待的人看到张二柱他们回来,开口询问张家二老的情况。当然了,张二柱也没有隐瞒,把张家二老那边发生的事情一字漏的全说了出来。
当金秋花她们听到张三柱跟张四柱的行径,一个个在嘴里把这两兄弟骂了一遍。
这事情过了两三天之后,莫帆赶着马车,由张二柱带着张老太太一块坐着进了县里面。
县里比镇上要远很多,坐马车赶路的话,也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到县里,所以一般镇上这边的人是不会轻易上县里的,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
赶了半天的路,马车终于在县里的衙门口停了下来,张二柱先下了车,然后把马车上的张老太太给扶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