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左秋寒不答话,任洛和平把难听话说了个遍。许久,左秋寒才悠悠地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什么?拒绝认罪?咆哮fa庭?”洛和平一阵冷笑道。
左秋寒依然是不答腔,似乎像默认一样,又喝了半杯酒,才缓缓道:“我没有你那种硬骨头。”略做思索,左秋寒又说,“有一点我必须对你说清楚,我对你并没有成见。”
“对,我知道。你这是工作,没有办法。”洛和平抢了左秋寒的台词,而后指着他道:“这套破词我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还有点新鲜的没有?没有的话,喝酒。”
两个人相顾无言,喝了一杯又一杯。醉至五分,洛和平又问:“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左秋寒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洛和平半是泄气半是恼怒地说,“不能说,是吧?对,你们有工作纪律……”洛和平发泄似的点着头,又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进。
洛和平又想了很多,想起了和她的初见,想起她那倾城倾国的回眸一笑,想起她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想起她冰冷的手指略过自己脸庞的感觉,想起她与自己携手并肩站在人群中间的风华绝代,还有她那……火热的红唇……想到这,洛和平不由得痴了。当他又想到,这一切都将可能远离自己而去之时,一阵绞痛攀上了心口,仿佛胸膛被撕得四分五裂。
“该吃饭了。”一个声音伴随拘禁室的开门声传了过来,洛和平对其充耳不闻。待到丰盛的饭菜全部端到桌面上来,洛和平才抬起眼了来人,原来是曾经负责逮捕、审讯自己的安保局副局长左秋寒来了。
“是你?”洛和平很诧异,自打自己进入审判流程后,就再没见到过这个总是笑眯眯的,但却阴险异常的家伙。“你怎么来了?”
“来老朋友嘛。毕竟相处一回。”左秋寒依旧是那副不清喜怒的笑容。
洛和平冷哼一声,没有继续与左秋寒接茬攀谈。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同这左某人就没有过斗嘴占过上风的时候。而且这个姓左的混蛋特善于在说话里下套,往往平平无奇的几句话之后,就把人绕进套子里,然后就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吃过几次亏之后,洛和平认为,对付左秋寒这个混蛋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谈。
隔了少顷,洛和平着满桌子的丰盛酒菜,开口问道:“这算是断头饭?”
不想,左秋寒却没像以往那样顾左右而言它,反倒是出乎意料地骂了洛和平一句:“你那破嘴还那么臭,吃过屎了?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破毛病。”停了下,他又说道,“这是我自己掏钱给你准备的,给你饯行。”
“你会有那么好心?”洛和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出言讥讽道。
“还真就是这么好心。”说完,左秋寒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洛和平,一杯捏在自己手中,然后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进。之后又把空杯口向地面倒了倒,滴酒未出。
洛和平端起酒杯,了左秋寒,一咬牙也把整杯酒喝进了肚里。随后,一股辛辣的灼热感从胃中直冲食道,顺着喉咙将力道释放在了鼻腔里。洛和平忍不住一阵咳嗽,又打了几个酒嗝,才平定下来。而后,又出言讥讽:“多新鲜啊,你一个安保局长,请我这么一个小罪犯喝酒。今天这是母猪上树啊,还是三川河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