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道败道（二）
“完全的人又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两仪观中又有什么奇特的？”
“两仪观在山上。”
“在山上？山又有什么奇特的？”
“山高。”
“山高又何妨？”
非虚子异于常态，恭谨地低头回答：“徒儿不知，还请师傅赐教。”只因他师傅是他最为敬佩的人，甚至甚于掌观天一道人。
“徒儿你看，这池水可是清澈？”
“清澈。”
“可有鱼？”
“有。”
“山高则路远。”
“路远又何妨？”
“路远则无人。”
“怎会无人，我们不都是人吗？”
“我们尚不算是完全的人。”
“你可有不解？”
“有。”
“讲。”
“道书有云：‘清水无鱼生。’为何我们观中这至清之水却有鱼。”
“只因它在我两仪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