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母妃,这是楼兄无意之中得到的,孩儿见了就向楼兄讨了来,母妃喜欢吗?”北堂琊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母妃,因为太过开心而微微上扬的唇角溢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王妃点头,将画又卷好方道:“得送去装裱,嬷嬷,送去城南陈家老字号装裱,提醒一下陈掌柜,得小心一些。”
孙嬷嬷点头接过画轴,王妃这才转了头望着陵南王道:“王爷是找琊儿吗?”
陵南王妃本想摇头,可一想到这几天皇兄有意无意的试探他忙点头,冲着北堂琊道:“琊儿,随父王去书房,父王有些事要问你。”
北堂琊点头,给王妃告退之后就迈出厢房,陵南王冲着王妃安抚道:“王妃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事些事要和琊儿商量。”
臭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尊敬父王!
陵南王心里头恨得直咬牙,想要训自个儿子一顿,一看到王妃美目冷冷的望着他,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只好咽回肚子里,王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自己若是当着王妃的面教训这臭小子,王妃肯定又好几天不拿正眼看他了,罢了,一会把这臭小子唤到书房去教训。
见他一言不发,王妃只好嗔了北堂琊一眼,好歹也是他父王,也没必要这么落他的面子不是。看王爷面色有些尴尬,王妃刻意蘀他解围望着北堂琊柔声道:“琊儿,这副画可是最近很出名的那个野鹤居士所做?”
北堂琊得意点头,“母妃,您觉得野鹤居士的画可当得上上乘之作?”
王妃接过画轴细细观品,见其笔法如春蚕吐丝,初见甚平易,细看则六法兼备;设色以浓彩微加点缀,不晕饰,运思精微,襟灵莫测,神气飘然。王妃边看边看点头,“难怪此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名动天下,琊儿,你是从何人手上购得此画?”
王妃一怔,随即淡淡的点头,陵南王就转了身迈出厢房。
那边孙嬷嬷将画轴放入画筒然后道:“王妃,老奴这才将画送去陈掌柜那里。”
王妃点头,想了想柔声道:“嬷嬷,提醒陈掌柜一声,莫要让人知道这是野鹤居士的画。”
孙嬷嬷应声退下。
北堂琊迈进书房之后,陵南王就没好气的瞪着他道:“琊儿,这一年来,太子那一派系的官员老是出事,你老实交待,和你有没有关系?”
野鹤居士的画于半年前现世,他的画作现世之后就得了天昭几大丹青圣手的齐齐称赞,而他的画也由此为勋贵人家所千金重求,只是他的性情极为古怪,放言出来他一年只画三副画,这就愈发引得众人重金相求。
可是求的人多,画又只有三副,这样一来,野鹤居士的画就到了空无前者的地步,所以王妃才会有此一问。
一边的陵南王一听是野鹤居士的画,也不由升起了好奇之心,他可是记得前些天他的皇兄议事之时,皇兄也曾无意提到此人,还对此人的画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当时以为皇兄手里有此人的画作,便让皇兄拿出来欣赏,结果皇兄苦笑一声说他也没有,他也不过是在忠勇王府偶尔见到了野鹤居士的画作。
陵南王走到王妃身边细细观赏着画作,心中暗道怪不得连皇上都称赞,这个野鹤居士倒的确是名副其实当得起‘画圣’之称。
见母妃和父王脸上都有称赞之意,北堂琊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小小的骄傲,世人都只以为野鹤居士乃世外高人,除去他和楼轻狂以及沫沫身边的几个亲信丫鬟,再无人得知沫沫就是短短一年被世人称为‘画圣’的野鹤居士,不过,这份骄傲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头,沫沫说过如今还没有到将她的才华公诸于世的好时机,相信母妃日后知道是野鹤居士就是沫沫,也会体谅他的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