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实地查访

叶紫灵说：“听说前两天，林家庆盛昌南记和清泉坡发生了冲突，混乱中还出了人命。”

妇人点点头：“正是我儿子，和隔壁八嫂的儿子。”

叶紫灵说：“那我们可否为令郎上一炷香？”

妇人迟疑道：“那怎么好意思啊，两位姑娘与我们素不相识，还这样年轻……”

“相逢即是有缘。”叶紫灵已经自己走到灵堂前，拿起三炷香，一面在蜡烛上点燃，一面说，“这位婶子，令郎去后，你可还有什么亲人？”

叶紫灵带着采璎走下山去，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看起来正在办丧事的两户人家。

这两户人家紧挨着，大门紧闭，越过矮篱笆墙，可以看见院子里堆满了纸扎的童男童女和车马房屋，还有一串一串金纸银纸做的元宝，挂在树梢上，随着风晃来晃去，间或能听到一阵阵悲切的啼哭声。

叶紫灵敲响了左边那户人家的大门：“请问有人吗？”

里面的啼哭声慢慢止住，又过了好一会儿，一阵迟缓的脚步走到了门口，但是门并没有开，而是隔着门缝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是谁呀？”

叶紫灵说：“过路的，讨碗水喝。”

妇人那已经红肿的眼中又落下泪来：“唉——我夫家人丁单薄，亡夫本就是独子，只有个姐姐，早就嫁到外地去了，如今儿子又没了，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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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穿着绫罗绸缎、明显不像是过路人的年轻女子：“二位姑娘，你们是……”

叶紫灵拽着采璎走进了大门：“婶子，我们是过路的，想到你家讨碗水喝。”

妇人细细端详了一阵，忽然笑了：“姑娘莫要说笑了，我们这里，怎么会有穿着绸缎的过路人？就算是有，不是坐轿就是乘车，断不会自己双脚走来的。”

叶紫灵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院子：“这位婶子，对不住了，你家里正在办事，我们却来打扰。”

妇人的神色黯然下来：“唉——我是个福薄的，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唯一的儿子也没能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