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战机
“沒错.取了她的命.本座才稍微满意了一番.”见不得曲长吟这样的面色.面如死灰.可是因为心疼了.但是.殇若倔强的脾性一上來.纵使是痛得心如刀绞.也绝对不会让人看出她的一丝疼痛.
“你为何.为何要怎么狠.她都已经只有一魂一魄了.就是这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的么.我.还不知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这样残忍.”
残忍.殇若的秀眉被拢在了一块.眼角边的黑光戾气有一些侵袭到皮子的趋势.她从即墨予漓的身后站出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正摇摇欲坠的曲长吟面前.
长长的衣摆在墨色的地界上头.寸寸如火般燃烧着每一块地板.殇若的面容上头.血泪轻泛.而眼波里头.是岁寒之冰.她的个头比曲长吟要稍稍高一些.此刻居高临下地望着曲长吟墨色的眼眸.
“本座将她的生魂裂成飞灰.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还能活着.本座.定要饮其血.寝其皮.将她生生挫骨扬灰.”
战机.随时一触即发.殇若红衣袭地.像是从身体里头流出來的鲜血一般.她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即墨予漓.纵然是她身处绝境之地.而他.却还是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挡去那凛冽的杀机.
说不感动.怎么会有热泪泛在眼眶里头.这一刻她似乎有一些明白了.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说出來.只是.在所有人都与自己为敌的时候.他依然站在身前挡去所有的风风雨雨.
这样的感触.真的.真的让她有一些感动.但她明白.他爱的人.只有那个消失了的女子.对她.却是师徒之情.
“阎君殿下好大的官威啊.只不过.杀人偿命.随你如何辩论.都不能走脱.”长岩族长冷冷睇了即墨予漓一眼.就算他是北阴的儿子那又如何.杀了人.就都承担这所有的后果.如若不然.还不如舍弃职位.
北阴帝君的神情高深莫测.这多年交情的人.哼.竟然这般对着他的儿子讽刺.看來一旦牵扯到了亲人之情都会变了样.“长岩族长说话.可得看看本君是否在场.”说着.长袖轻轻甩开.
冰冷喷洒在了曲长吟的脸面上头.曲长吟能够感觉到有粒粒战栗从她的皮子里头钻了出來.这样的阴冷之气.比她们尸族所散发出來的味道还要寒冷一些.
他的儿子他可以自己教训.倘若旁人要代劳的话.可还得问看他答不答应.再者说.他儿子虽则不如长岩的年岁长久.但官阶.总是要高过长岩了.
这番说话.他北阴帝君心头是极为的不舒服.
“鬼使大人.这下.你可满意了.”曲长吟缓缓自地界上头站起來.血脉不过膝.让她站起來的时候.趔趄了两步.
那生魂散成飞灰之时.被阴风一吹.像是漫天飞舞过的白蝶.扑扇着翅膀诉说着最后一刻的凄美.
而那样的凄美.成了曲长吟最说不出口的悲哀.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感觉到了疼意.从殇若喊了那一句抛弃的话后.她的心口就是隐隐生起疼來.这种被痛苦反复辗压过的感觉.让她几乎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