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救赎指南 第202节

“仪景。”

清冷的嗓音，不容置喙的态度，一根手指遥遥点在唇边，无律摇了摇头。

“不要用那个称呼来唤我。”她道，“我是你的师父，也只愿意做你的师父。至于别的……受之有愧，也不想受。”

傅偏楼怔怔地看着她，她回视来，眼神几乎称得上温柔。

“不论我是谁，于你我而言，和以前并无什么不同。”

无须再胡思乱想下去，无律那一句叹惋，已坐实了她的身份。

傅偏楼只觉脑袋里“嗡”地一声，听见自己以一种平静过头的语气问道：“所以，师父，你果真就是叶前辈寄信的那位好友……就是那位，柳天歌？”

无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决，仅仅平淡地注视着他。

被那束冰冰凉凉的目光望着，傅偏楼忽然无比复杂。

他像是问话，有好似在喃喃自语：

“……嗯。”

沉默良久，傅偏楼深吸口气，还是忍不住问：“是因为，我的出生，对师父而言并不在期待之中吗？”

白承修对柳长英有意，最后却和柳天歌诞下了他。

怎么看，都好像是一桩悲剧。

他看着对方肩头的老贝壳，不禁想到很久以前，它所说的有关白承修的往事。

“难怪师父什么都知道，难怪当初会收我为徒，难怪入道时不准我去洗业……从第一眼起，师父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疑点处处横陈，一一想来，居然有恍然大悟之感。

“师父就是柳天歌。”

重复一遍，这一回则异常笃定，“柳长英的妹妹，另一位无垢道体，是……我的……”

——是他的亲生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