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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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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应是自问,与苍茫的天相比,我还有什么悲哀的……亦或者,还有其他的含韵意在内……”阿公轻叹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话语透着沧桑,缓缓说道。

“你到家了。”

“部落里没事,不用担心。”阿公望着苏铭,脸上露出微笑,示意苏铭坐到自己身边后,他抬起干枯的右手,在苏铭的头上摸了几下,笑容更浓。

许久,苏铭摇了摇头,再看了一眼那乌龙部落,转身离去了,来的时候,有雪陪伴,走的时候,依旧如此。

“竟然到了第三层,不错!”

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那天空中飘落的雪,也似成为了无形的阻隔,将他的目光分割的支离破碎,慢慢盖住了那远去的身影,如走过了一片冰地,若不回来,则从此看不到那冰的融化,如走在岁月里,若不追忆,则从此听不到那年华中谁在叹息。

苏铭望着阿公,慢慢把自己在溶洞内看到的一切,一一的讲了出来,尤其是说道那骸骨时,他明显看到阿公神色一凝。

部落里很安静,中心处的篝火还在燃烧,发出啪啪的声响,苏铭走在部落里,看着四周,最终来到了阿公的屋舍外。

他昨天曾远远地看了一眼,大致确定部落无碍,此刻回来后,在那巨木组成的大门外,他看到了守夜的族人。

阿公的屋舍内还有火光散出,显然还没有歇息。

在天空漆黑之时,星辰璀璨,伴随着月光洒落,还有那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雪,在那无尽的飘落中,苏铭回到了属于他的家,乌山部落。

“是苏铭吧,进来。”阿公的声音传出,透着一丝疲惫。

苏铭站在那里,望着白灵的身影渐渐远去,望着那时而回头向自己挥着手的娇影,他脑中一片空白。

“彼苍者天,尔独何泣……阿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铭皱着眉头。

“谢谢你……早些回你的部落……”白灵张开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说出,而是露出美丽的笑容,退后几步,向着属于她的部落走去。

“传说果然是真的……”阿公望着皮帐,其目光似可穿透这皮帐,看到那乌山。

白灵看了一眼部落,又看着苏铭,美丽的容颜上,看不出她的思绪,她沉默的点了点头,走到苏铭的身前,用她洁白的手,轻轻地扫着苏铭身上的雪。

“和与尘欣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苏铭深吸口气,使劲摇了摇头,似想要把这他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挥散出去,定了定心后,他目光一闪,速度再次快了起来。

苏铭轻手掀起皮帐,走了进去,看到阿公盘膝坐在那里,花白的头发,略有散乱。

“是喜欢么……”苏铭身子在山林内奔跑,向着乌山部疾驰,他一路皱着眉头,脑海中浮现的,是那白灵的样子。

“阿公。”苏铭低声说着,坐在了一旁。

那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头发上,可却让苏铭感觉仿佛缺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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