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都不是糊涂蛋

想了想自己付出的代价和收获，很难说得清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

只见楚衍双目紧闭，神se严峻而坚定，摆出盘坐之姿，双手随意而放。在这漆黑的海底环境里，周身逐渐汇聚幽幽蓝光，像油一样粘稠，十分刺眼，正是海底汹涌的水能量。

蓦地，楚衍的眉心紧皱，脸庞开始露出痛苦的神se，进而扭曲，青筋冒起，全身汗毛炸竖。

一双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变型，好像突然没了支柱的房子一样，房子是成了废墟，而这双手却变成一堆发紫发黑的肉泥。

自楚衍完成一篇撕篇全身骨头后，第二篇就轮到了撕裂手骨，至于脑袋的骨头实在太过痛苦和危险，一般都是放在每一篇的最后关头。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是一霎那，楚衍的意志终于压制不住痛楚，放声咆哮：“咕咕咕——”

楚衍今晚的主要目的不是修炼，而是尽情地测试自己的超能力。

在这之前，先修炼一番，毕竟有好几个月没修炼了，楚衍很不适应没有巨痛的ri子。十几年的修炼，身体都产生依赖感了，尽管楚衍宁愿不要。

到了第三个小阶段——撕骨头，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若单凭楚衍随之成长的意志，是无法抗拒的，幸好楚衍怕死、非常怕死的动力一直在支撑着他，不然他是熬不到现在的。再次验证神经病都是爆表的存在

撕骨头阶段，修炼时的惨状十分骇人，撕力撕裂的骨头会变成粉状，那一处的身体就像一堆瘫掉的肉堆，变紫发黑，令人不敢直视，尤其是修炼者自己看见更是心颤不已。

幸运的是，《撕力》每一个小阶段的运转路线，一阶段比一阶段更复杂诡秘，而且绝对不会作用于不是本阶段的地方，比如撕肌体的时候，撕力经过复杂的运转后，会在肌体生成撕力，绝对不会在经脉生成。因此，楚衍不用撕骨头的时候，又把经脉、肌体撕裂一次，只会撕骨头。

但刚透口而出，受到海水的影响，凄嚎就变了昧，像青蛙的叫唤。

只不过楚衍强大的体魄，咆哮而出的声音成了很可怕的声波，搅动了这片海域风云，各种各样的鱼儿惊恐万分，做鸟散去。而声波传递到海面，引起了波澜，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浪花互相拍击，轰隆而响，就算是一艘游艇在这样的海面里都有翻沉的危险。

如海神发怒一样。

终于咆哮结束了，海面恢复了太平，却又是楚衍对死亡的极端恐惧，让他挺了过来。他的绝世意志在这种巨痛面前还是差很多，幸好他是一个jing神病，尽管只是轻微的。

楚衍握了握双手，感受到无论力量抑或强度都被先前强上数十倍，尽管他经历了近两百次这样的感觉，依然还是感到由衷的震撼。《撕力》神秘莫测确实不是他现在可以猜度的，他现在享受它带来的好处就可以了。

这样楚衍的疼痛不会更强大。

到了第三小阶段，《撕力》给出了一点建议，就是修炼的时候最好在压强可以压迫肉身的海深之处修炼，这好比以毒攻毒，用外部压迫肉身的疼痛冲淡内在撕骨头的疼痛，尽管只是感觉上的减轻，却不失为一个办法。

对楚衍而言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几率，现在每次修炼楚衍都会痛得大叫凄嚎，在深海声音混杂波浪声不会引人注目。而且深海的水系能量更活跃，有助于功法的运转。所以在以前楚衍都是深夜跑到海里进行修炼。

不过ri本附近的海域没有可以给楚衍肉身造成压迫的海深，但这一次的修炼只是是为了重温修炼的感觉，因而疼痛再痛也没关系。

楚衍沉入海深一千多米的时候就停止了下降，开始运转功法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