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降世

“2000年，我想了2000年，我还是想不通。”

艾葛妮丝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伊恩，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好好地做个凡人，不好吗？”

“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伊恩惨笑着，这是艾葛妮丝第二次看见他这么的无助。

轰

伊恩全身的神力燃烧了起来，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九幽之火，焚烧着空间，也焚烧着他的身体，半块结晶体在他体内不断沉浮，一股摄人的气息逼得艾葛妮丝不断后退，这是来自高位神格的压制。

“什么解释？”

艾葛妮丝绝美的脸颊上透露出不解，目光却依旧平静如水，望着伊恩轻声道：“伊恩，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天真？”

伊恩望着面前熟悉的陌生人，如鹰般的眸子充斥着猩红，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吼声声嘶力竭，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捅我一刀！”

“死神的半块神格……你真的确定吗？”艾葛妮丝终于还是变了颜色，她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太大的波动，却没想到两次都是因为他。

神火中伊恩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你觉得我会容忍自己这个半废的、永远不能成神的身体吗？”

说着伊恩贴近了艾葛妮丝，伏到她耳边轻声道：“登顶神坛，我只用了500年，而你用了1000年，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你等着，等我重新登顶神坛，凝聚神格，踏上神位，定要将你们这些背后暗算的小人……”

轰隆

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劈在伊恩面前，照亮了他满眼不甘的表情，他恨得不是未能登临神位，而是来自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哗啦

下雨了，2000年来的第一场雨。

伊恩任由雨水打落在身上，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