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杯酒

为什么？

是因为，儿时不能湮灭的美好记忆，为了那宽厚的臂膀与那温暖的怀抱，还有使多少甜甜入眠的，那一种独特味道——

乱了！

怕怕，怕怕，那时心情，难述难描。

过一时。

老丈人要来了，莫虚很期待：“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十八杯了，过头儿了。

当然比莫虚更期待的，还是多少。

此时多少的一颗心是怦怦大跳，表面揪着莫虚耳朵，实际情况口干舌燥，就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只望东南，那一片天。

桌上三只杯，两只空杯，一只见半。

“这一杯，留给小狐狸。”叶先生清醒地道。

“还不是，半杯吗？”莫少爷大着舌头道：“明明，半杯~~”

“一杯！就是一杯！”叶先生无比清醒道：“你眼花了，仔细看下！”

“这——”莫虚拿眼，仔细看下：“就是，一杯啊，不是，是半杯，明明就是半杯！”

他，来了吗？

他，是多少心头的结，是多少梦中的山。

昆仑祖师，玄机子。

多少爱他，多少更恨他，他就像是一个久久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每夜半惊醒，每每泪湿枕衾，多少简直简直恨死了他——

但那宽广的额，和那明亮的眸——